默唸:我是過路的,是過路的,過路的。他不是我的嘯,他不是我的嘯。不是我的嘯。
轉身,邁步,出了門口看見綠兒,司徒悠蘭挺得筆直的脊背卸了力。
廳內,看著腰身筆直的人影消失了,龍嘯天放開了懷裡的翠兒:“你先回去吧。我想靜一下
司徒悠蘭又一次灰溜溜地回到紫竹苑。
春兒端上茶:“王妃,這是菊花雪梨茶,去秋燥的,您嚐嚐。”
司徒悠蘭喝了一口,淡淡的菊花味,伴著絲絲甘甜入口。心情好了許多。
秋日的午後,陽光暖暖的,司徒悠蘭想起了現代,家中一百來平的大露臺,被男友裝修成了沙灘樣,有沙,有太陽傘,夏秋兩季沒朋友過來燒烤的時候,自己便躺在傘下看書,享受陽光。
陽光!燒烤!司徒悠蘭興奮的跳起來,既然已回不去,那麼就在這裡痛痛快快的活吧。
“春兒,我畫些圖樣,你找人按圖給我打製些東西。”說著來到書桌前,看看桌上的毛筆,司徒悠蘭轉身道:“春兒,跟我出來。”
來到院子裡,在桶蔭下的溼地上,司徒悠蘭折了一個樹枝,然後在地上畫出圖形。
“就是這個樣子,鐵製的,和實際比例是一比一。還有這套東西可不可以做成透明的?”
“王妃,恐怕不行,”
司徒悠蘭想做的是一套蒸餾裝置。
“那就用紫銅的吧。出水入水口用膠皮管子吧,雖然看不到,但通通水沒關係。”
“膠皮?是什麼皮?”春兒問。
司徒悠蘭一笑道:“不用皮的也行,是管子就行,往這裡面注水用。”司徒悠蘭指著圖紙給春兒講解。
春兒冰雪聰明,雖不知這個裝置是做什麼用的,但司徒悠蘭的講解她還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還得訂些鐵扦子。”司徒悠蘭說著又畫了一些零零碎碎東西的小圖。
做完這些,司徒悠蘭看著院子裡已經開敗的花花草草道:“丫頭們,美化我們的家園了。”
司徒悠蘭為什麼突然有了這種痛快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著花圃裡輕羅衫綠紗裙拿著鋤頭的丫環們,司徒悠蘭皺了皺眉:“春兒,你們先出來,看來是我的錯,這些活計讓寶貴他們做吧。”
“王妃,寶貴他們負責守衛,責任大的很,這些活計我們可以做的。”春兒笑著解釋道,看著司徒悠蘭一直打量她們的衣裙,春兒又一笑:“王妃,粗布衣裳也得另做,我們這些人穿的也算舊衫子,髒了破了不打緊。”
“你們的衣衫由王府免費供應嗎?”
“是的,每季兩身衣衫,幾年下來,第人都攢了不少呢。”
司徒悠蘭還是覺得不妥,想了想道:“今天就不要做了,拿些圖紙來。”
“圖紙?”春兒重複地問了一句。
“哦,你們進屋休息玩耍,我出去找點東西。”司徒悠蘭說完轉身,丫環們隨後跟上。
司徒悠蘭停下腳步:“我想去弄幾根鶴翎,不用都跟來。”
綠兒聽見,緊走一步上前道:“小姐,綠兒陪您去如何?”
司徒悠蘭點點頭,其它人見狀不好再跟,只是呆在原地面露難色,司徒悠蘭未理,走向鶴園。
嘯王府的鶴園在花園東南角,牆外便是街道,司徒悠蘭上次逛花園聽龍嘯天彈琴的時候,隱約聽到鶴鳴,後來聽春兒講才知道這有一鶴園。
“小姐,您要鶴翎做什麼?”綠兒跟在身後問道。
“用處嘛,過一會你就知道了,不過翠兒,為什麼說去鶴園,你的表情怪怪的?”司徒悠蘭轉身盯著綠兒的眼睛慢慢問道
“我有嗎?”綠兒停下腳步,右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臉。
司徒悠蘭見狀一笑,心裡閃過一念頭。
鶴園到了,這個園子還真不小,修竹為籬,茅屋為舍,時而鶴鳴鶴舞,倒象一微型世外桃源。
養鶴人兩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粗布衣衫,見到司徒悠蘭一愣,後口呼王妃上前施禮。
“你們來嘯王府多久了?”司徒悠蘭淡淡道。
“小人來了五年。”土黃衫子的男子道。
“小人來了三個月。”另一青衫眼角帶疤的道。
司徒悠蘭點點頭:“沒事,隨意聊聊,我需要幾根鶴翎。”
“既是王妃有需要,吩咐小人送過去就好,何勞鳳駕親臨。”土黃衫子道。
“王妃有需要,你們撿些鶴翎便是,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