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門口等著崔玄一道回去。沒曾想,剛剛出門就碰到了那位李大人和另一位大人出宮。那位李大人瞧見紀安,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對著身邊的大人說道:“外甥像舅,我本是不信的,見了紀小狀元我才信了。白家果然是書香門第,舅甥兩狀元,我想傳出去,又是一樁美談啊。”
紀安這次明白,這就是白氏的兄長,他以前的親舅,現在的便宜舅舅。紀安拱手行禮道:“白大人,李大人。”
白旭看了一眼李大人,嘴裡說道:“李大人,家父已經和紀家斷了這門親,且是太后做得主,難道李大人是對太后不滿?前些日子我斷案之時瞧著李家對著皇上忠心耿耿,沒曾想原來李大人早有怨言啊。”
李大人被一噎,皮笑肉不笑的對著白旭說道:“白大人誤會了,我李家一門忠烈,自然是忠心無比的。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剩下紀安和白旭兩個人在,白旭看了一眼紀安,心中嘆了一口氣,面色柔和下來。對著紀安說道:“紀小狀元,禮部那兒也算清靜,崔大人有大才,好好跟他學學。”
白旭清楚,剛剛李宗耀對著紀安發難一部分是因為崔玄,另一部分就是因為自己。畢竟,他是大理寺卿,李宗輝的案子就是從他手裡判的,李家對他恨之入骨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牽連到紀安就讓白旭很愧疚,當年的事情若不是他的妻族出了那樣的事情,他也不會那麼被動。雖然親妹最後做妾是有辱了門風,可也是白家勢弱,抵不住鄭家的強權。他爹說是被自己妹子氣病的,不如說是被這不公的道義和麵對子女受欺辱無能為力的心酸所抑鬱成病的。
白家和紀家已經恩斷義絕,他這個白家家主,只能斷了和親妹的來往。不過,白旭對著白氏是有愧的,家族的不給力讓白氏失去了正妻之位,讓外甥由嫡變庶,都是他這個做舅舅的沒用。
他在他爹死的時候就發誓,他一定要鄭家付出代價,紀博和他早就已經各自為政。白旭斷了和白氏的來往,以後他成功了,自然能保住白氏;若是他失敗了,也連累不到白氏。
紀安乖巧的點頭道:“嗯,禮部是六部之一,有師兄在,我也能學到好多東西。”
瞧著已經能見著崔玄的影子了,白旭就先走了一步。
崔玄看著紀安在宮門口等著他,笑著說道:“阿安,咱們走吧。”
紀安求表揚般的說道:“師兄,我考中了狀元哎,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些獎勵來表揚一下我的出色表現?那個什麼,銀子我不嫌俗氣,字畫我不嫌酸腐,古董珍寶,最好多多益善。”
崔玄一聽,拍了一下紀安的小腦袋瓜子,笑回道:“紀小狀元,你的謝師禮呢?我瞧著你那有兩個木盒,看著你表現的不錯,我就少收一些,一個就馬馬虎虎了,兩個我也不嫌棄少。”
紀安立馬討好獻媚的拉拉崔玄的衣袖,笑著說道:“師兄,咱兩誰跟誰啊,談錢多傷感情啊。走,我請你吃頓好的慶賀一下。”
崔玄笑罵道:“你這個小滑頭,儘想著佔你師兄的便宜。來,拿著。”
說著從身上掏出個荷包,遞給紀安。紀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雖然他嘴巴花花,可確實沒想到真要崔玄的東西。崔玄對他如何,他心知肚明,他自己覺得自己都快無以為報了。
崔玄瞧著紀安的扭扭捏捏的彆扭樣,直接塞給他,笑著說道:“這是一塊暖玉,我瞧著你移到冬日就畏寒,這塊玉長期佩戴對你有好處。”
兩人說說笑笑就上了馬車,坐下之後,崔玄看著紀安說道:“阿安,今日的那位李大人和我有些過節,所以才在殿上擠兌你。本來,我想著你先進翰林院,待上一年半載,就調任地方為官。現在進了禮部,怕是沒個三年五載,你也出不去了。”
紀安聽到皇帝讓他去禮部就明白了他外放的可能被延期了,心裡已經有準備了。於是,紀安說道:“無事,我年紀還小,要是外放為官,也壓不住底下人。能和師兄在一個部裡,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我一個五品郎中,不高不低,正好跟著師兄能偷偷閒。”
崔玄還怕紀安不高興,聽著紀安的話才算放下心來。對著紀安說道:“禮部尚書是王大人,他年歲已高,並不怎麼管事。接下來就是你師兄我這個左侍郎,我之下還有個右侍郎胡大人。如你這樣的郎中還有兩個,不過,你以狀元之身入部,我和你的師兄弟關係也是從御前過了的。他們也不會為難於你,至於胡大人,聽聞與白旭白大人是同科,想來待你不會太過為難的。”
紀安聽崔玄一說,很是滿意,這不就是摸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