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白氏,一時間倒有些相對無言的感覺。
紀晨和德順晚上也來了,紀晨這些日子忙得很,想請假也沒請下來。德順的小郡主這兩天又受了寒,她要照顧老人又要照顧小孩,明顯的憔悴了很多。
紀老太太在白氏的攙扶下出來和兩個孫子吃飯,等吃完了飯,她把兩個孫子和德順叫到了跟前,坐定之後,才開口道:“晨哥兒,今日讓你們兄弟二人過來,是祖母有事想和你們商量。公主,你是老身的孫媳婦,也在旁聽聽。”
紀晨忙說道:“祖母,您有事就說,孫兒一定幫您辦的妥妥的。”
紀老太太笑著說道:“好好,祖母身子自己知道,也就在這幾天了。你也知曉,祖母和紀府欠你大哥的不少。祖母要走了,這府裡以後是你當家了。我知曉你是好孩子,但你大哥是個生性散漫的,受不了家裡的約束。我想著,現在我就幫你們把家給分了,等我去後,你大哥就接了白姨娘出去住。不過,分家不分心,你們是兄弟,以後即使不住在一起,也不能生分了。”
紀晨點點頭,對著紀老太太說道:“祖母說什麼就是什麼,孫兒並無意見。”分家,紀安早就和他提過,他心中有數。紀安老早就不住在府裡了,祖母說分家,最主要的還是想讓白氏名正言順的跟著紀安出府去。
紀老太太這時擔心以後她走了,鄭氏成了老封君,白氏的日子難熬了。紀晨心中感嘆紀老太太對白氏的一片苦心,可卻也得說一句紀老太太實在是不瞭解外面的情況。
自從秦明軒登基後,跟著他的人算是雞犬升天了。白家也成了新貴,而鄭家卻灰飛煙滅。幸得他尚了公主,不然,依著他鄭家外孫的身份,也怕是要被牽連。即使現在這樣,他也十分的不得新帝器重,明顯要坐冷板凳的節奏。再對比風光無限,新官上任的紀安。若不是紀安實在是對侯府沒野心,怕就算他娶了公主,這爵位也坐不穩吧。
所以,紀晨很想說紀老太太多慮了。可一想到在佛堂越發顯得詭異不定的鄭氏,紀晨還是同意了。白氏留在府裡輕不得重不得,再者,他自己的娘還是不定打的什麼主意,還是如了紀老太太的意,不要在節外生枝了。
於是,第二天,紀晨就請了族老的人和白家的人過來。白家來的是白旭,雖然白家不能算白氏的孃家,可卻是紀老太太的孃家,所以,他來也算無口厚非。
紀府的大部分產業紀安都沒要,紀晨要求平分,其實按照嫡庶的傳統。紀安這個庶子得個家產的百分之二十都是佔了便宜了,紀晨如此做明顯是在照顧他了。不過,紀安並無意於紀府的財產,他其實並不缺錢。和崔玄在一起之後,除了他參股在崔玄的生意裡的那一份銀錢,崔玄的那份也交了大部分給紀安保管。紀安實在是個低調的大富豪啊,因為就更沒想法拿紀府的這些產業了。
見紀安確實不要,紀晨最後分了三成產業給紀安,不過說明就當是個白姨娘養老用的。怎麼也不能不要了,不然,京城該傳出紀府苛待兄弟了。紀安也就是收下了,紀老太太看著他們兄弟兩分個財產和謙讓的很,心裡十分的滿意。
乘機提出,她的嫁妝就不給孫子兒子了,她要把這嫁妝留給自己的侄子,也是就白旭。紀晨和紀安都能明白紀老太太的做法,白旭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要的,若是紀老太太無兒無女,她嫁妝歸還孃家還合乎情理。現在這樣,和搶奪旁人的財產有何區別。
紀老太太也不強求,只是給了白旭兩兒兩女,一人留了個紫檀木盒子做心意,硬逼著白旭收下了。剩下的東西,紀老太太除了給德順和她的小郡主一些細軟,都一股腦的給了白氏。
做完了這些,紀老太太心情十分的不錯,再紀安的陪伴下悠閒的過日子。半個月後,於睡夢中逝去。紀博披星斬月,也沒能趕回來見老太太最後一面。而紀府三個男丁,全部都要守孝三年。
皇帝接到紀博丁憂的摺子時,心情極好賞了紀老太太一頓褒獎,讓這個紀老太太也算死後哀榮了一把。紀安在府裡接到皇帝給紀老太太追封誥命和褒獎時,心中明白,紀老太太的死,正好拖住了紀博。逞了皇帝的心意,皇帝自然就大方了。
崔玄也來紀府弔唁,看著紀安瘦了很多,很是心疼。他的神情被白氏看到,心中一個咯噔,再想著紀安一直和他混在一塊,兩個人倒現在也沒娶妻納妾,這本就是蹊蹺之處。看著崔玄的溫柔的神情,白氏的心卻越發的沉了。
而這邊,剛剛登基三個月的秦明軒就必須要面臨一個大問題,選秀。作為一個鰥夫,還是一個沒有嫡子的皇帝。準確的是說,就是個庶子也沒有,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