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關心起來。
還是鳳姐抹著眼淚道:“大家別在這兒站著了,先回屋讓三個哥兒喝口熱茶再說話罷。”
眾人這才一路進了賈母屋子,三人洗漱了一番,吃了些茶果點心才說起一路上的見聞。
三人裡賈蘭的年紀最小,名次卻是相對最靠前的,說起來還直皺眉,“父親說我這次考得不好,說連平時的一半水平都沒有。”
賈政回來,聽了這話把眼睛一瞪道:“混賬話,他當年的水平又好到哪兒去了,就來說你,休要再聽她的,我看你比他強多了。”
王子萱一旁看了不由一笑,沒想到賈政也有護短兒寵孫子的時候。又見黛玉和寶玉在一旁低聲說笑,一個神采飛揚手舞足蹈,一個唇畔帶笑聽得認真。
賈環則跟探春坐在一起,姐弟倆說得熱鬧。
她看著這熱熱鬧鬧一屋子人,突然眼眶一熱,就要落下淚來,想悄悄的掩飾過去,卻被賈母看到,便問:“大喜的日子,老二媳婦你這是怎麼了?”
王子萱索性不掩飾了,一邊用帕子拭淚一邊道:“媳婦看著這幾個小的都有了出息,心裡一時高興的。”
賈母笑嘆道:“可不是,你這幾個兒孫都是好的。”
邢夫人見二房的哥兒們都有出息,心裡本就不痛快,又聽賈母誇讚,更是嫉妒,想起自己進門這麼多年都沒有兒子,賈璉又不跟自己親近,心裡更是黯然,也不禁眼眶一紅落下淚來。
嘴上還只道:“媳婦也是看著寶玉幾個爭氣,心裡高興……”
到了晚飯時分,賈母又命擺了宴席,為三人接風洗塵,一時又有蔣家派人來,“我們奶奶讓奴才打聽舅爺們都回來了沒有,若是回來了,她明日就與姑爺一道回來坐坐。”
王子萱自然答應。
第二日,元春一家子過來,寶玉見了大姐就笑道:“大姐姐來的正好,按理我給老太太、太太請了安,頭一個就該去給大姐姐請安的。”
元春道:“又胡說,你應該先給你的老師請安去。”
寶玉道:“我正是知道這個道理,才要給大姐姐請安的呀,難道大姐姐忘了,我的三字經還是大姐姐教的呢。”
眾人聞言都笑起來,元春又拉著寶玉感慨一番。蔣正謙便與寶玉、賈環等往外書房說話,比起賈珠,他在科舉這條路上走的更好,少不得指點幾人幾句。
內院裡元春聽王子萱說了三人路上的事,也念佛道:“這三個有了出息,娘可算是該放心了罷。”
王子萱笑道:“也只放下了一半而已,日後還有春闈秋闈館選……”說著嘆了口氣,“路還長著呢。”
元春道:“說長也不長,大哥在家讀書的事兒好像就在昨天一樣,今日都已做了五六年的官兒了。”
王子萱欣慰的點點頭,又道:“一轉眼寶玉都十三了,昨兒回來還知道給我們帶禮物了。喜得姊妹們什麼似的,我倒是忘了,還給你和一哥兒都帶了東西。”說著吩咐寶瓶,“去把寶玉帶給大姑奶奶和一哥兒的禮物舀來。”
寶瓶應著,就從櫃子裡舀出一本書冊並一個雕花木盒,蔣一伸著手要那木盒子,開啟竟是一塊精緻的懷錶,當即就高興的愛不釋手。
元春接了那書冊開啟,見是一本難得的琴譜,不由笑道:“寶玉這一點還是跟從前一樣,對姊妹們特別用心,還記得我愛彈琴。”
王子萱點頭道:“說他在人情往來上不上心,卻又在這上面特別有心思。”
元春又問起別的來,至晚間才回去了
之後幾日,寶玉、賈蘭等都在外面忙,先是去賈代儒、李守中等處拜訪,又有各家親友請客,今兒是寧府賈珍請,明兒是薛蟠請,後有馮紫英衛若蘭等請。
寶玉又與別個不同,還得往北靜王府上走一遭兒,說什麼“借王爺吉言”等語。
因明年秋天就要參加秋闈,故蔣正謙、李守中等還要引著三人多與京中文人大儒結交。
寶玉雖已能下場考試,也知道了仕途經濟的重要性,但打心底裡還是不喜與這些滿口經濟學問的人打交道,沒幾次便煩了,推說要在家準備秋闈,就再也不去應酬。
又聽說秦鍾年前就一病死了,少不得心中鬱郁,去他墳頭上拜祭了一番,回來也無精打采的。
賈母、王子萱見他心中不快,也不忍逼他去,只讓他在屋裡好生休息幾日,待養足了精神再準備秋闈也不遲。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今天又遲了~麻麻不在家~我的作息就徹底亂掉了~真是個不自覺的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