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這日正與幾個管家媳婦商量放月錢的事兒,卻聽趙姨娘在一旁道:“平日璉二奶奶放月錢總是要遲幾日的,奴才不明白是何緣故?”
趙姨娘看不慣鳳姐不是一兩日的事兒了,前世她也曾在自己身邊提起過這事兒,自己當時只不過以為是個人恩怨罷了,可如今她對鳳姐不那麼信任,少不得私下問來旺家的,“這幾個月給下人們的月錢可有按時發放?”
來旺家的心裡一慌,可此事非同小可,再說她們家在其中也沒少撈好處,見王子萱問,她如何肯說,“晚幾日早幾日,這個奴才也記不得了。”
王子萱冷冷一笑,“這麼說是有這事兒了?”
“有……,沒有……”來旺媳婦這時回答有也不是,說沒有也不是。又聽王子萱道:“銀子都是在官中放著的,按時放便是,如何會晚?莫非這銀子在外面,還沒收回來?”
這一說,來旺媳婦腿立馬軟了,跪下道:“太太饒命,這也不過兩三個月前才開始的,奶奶也是一時糊塗……”
王子萱氣得把手中的汝窯小蓋盅往桌上一頓,鳳姐竟是從這個時候就開始放利錢了,幸虧發現的早,否則一旦被捅出來,家裡僅憑這一條,就夠抄家的。
這事兒自然是不能放出一點風聲的,“此事都是誰在張羅?”
“是奴才一家,”來旺家的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
王子萱冷冷道:“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知道,奴才代一家子保證,絕不會說出去半句,若透出一點子去,隨太太處置。”來旺媳婦道。
王子萱點點頭,又道:“現在收手可還容易?”
“收手自是容易,只怕他們……”旺兒媳婦抬起臉,看了眼王子萱道。
王子萱會意,沉沉嘆了口氣,“這個不用你管了,你只跟他們說,我們下個月不放就是了。”她擺了擺手,“還不下去!”
來旺媳婦應著,退了下去,一回家就親自往鐵檻寺給王熙鳳報信。
鳳姐剛乾這行當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