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清收了隱身訣,拖著我笑嘻嘻走了出去。此時身在半空,我不想咕咚掉下去就不得不依附衡清的力量走在雲藹之中,自然牢牢抓著他的手不敢松,也不去計較諧不諧抽的問題了。
可是當帝君眼光掃了過來,我還是將頭垂了下去。
衡清嘖嘖道:“二師弟好旺的桃花,委實令人豔羨,教教大師兄幾招可使得?”帝君面罩下二道眼光如清霜一閃,囫圇轉了下劍柄,劍尖差些劃到衡清臉上去。抬手卻是遞給了我,似是十分疲憊,卻什麼話也沒講。
後面我才漸漸瞭解這段時間帝君與女那之間的糾葛。經我融會貫通之後,梳理出經過大概是這樣:帝君與女羅之間,原是有一段情。後來不知因為何事,二人分開。分開期中,女羅偶爾到冥府遊玩時給玉藍迦王看中,強搶當了冥後。依舊心繫帝君的女羅十分之不甘,某次酒酣耳熱之際,女那將玉藍迦王毒傷,囚入他的寶物藤壺之中,這位壯烈犧牲在風流韻事上的玉藍迦王,現下恐已經給藤壺練化成一灘血水了。
這是新近發生的事。
之後,女那尋到帝君處,痛訴自己的悲慘遭遇,又以璣罡為餌,以讓帝君將她從冥府裡解救了來作為交換,將帝君一步步引入冥府。
而她表面上所說的一切都是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將帝君留在冥府,與她再續鴛盟,雙棲雙飛。
可是,極要命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帝君他已變心,對女那再無情意。
如何將心上人留下來?女那想出了一個挺惡毒的法子。她在渡冥河之前帝君所喝的那碗孟婆湯裡,加入了曼陀羅花汁,意圖迷幻帝君心性,自此後心中唯她一人,婉轉應承。可是不知為何,帝君卻識破她的奸計,還將計就計,裝出一副受迷藥控制的樣子,女那果然大喜,一到冥府,便將帝君扮成玉藍迦王模樣,接受臣民膜拜,實際的操縱者卻是她。
而帝君也在極短的時間探查到璣罡的下落,並且知道了,要取出封印在藤壺內的璣罡,必須要有開啟妖壺的口訣才行。真正的玉藍迦王已死,現在這副口訣,只有女那一人得知。
因此,便有了北陰酆都大帝與帝君聯合演的那場戲。
與舊情人如此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想來是十分傷情的,因此事後帝君才那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那時我並未想到這許多,只看帝君憂抑模樣,瞬間便很多愁善感地覺得心口有點兒悶痛,不知是心疼帝君多些,還是為自己傷情多些。
又想到,帝君與女那在冥府裡朝夕相對兩日,情感上是否舊情復熾了?身體上是否魚水交歡了?想得十分頭痛。
所以,我接過劍的時候,心神並不在上面。一股強烈的震顫斗然自握劍的手傳了過來,嚇得我差些脫手。
半空出現璣罡喜形於色的臉:“我自由啦!多謝帝君,多謝姑姑!”話說完化作一道銀光,緊接一聲劍入鞘的清鳴,璣罡劍連鞘已然完好無損。
眼前二人的眼光一齊落到我身上。衡清緩緩問我:“師妹,我還是他?”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聽到衡清繼續說:“璣罡劍已找到,現在該是為它選一個主人的時候了。”
他眨眨眼:“不能隨便亂選哦,這件事對我們都很重要。”
Chapter 37。38。
37
若是普通的選擇,倒是好辦,抓個鬮便是。可是面前二位上仙,眼瞅著十分認真望著本仙姑,似乎璣罡劍的歸屬問題真的十分重要,讓我頓生何德何能之慨,外加好生為難。
私心下,本仙姑對祗蓮上仙轉過不少齷齪念頭。按理有什麼好處,第一個便給他塞去。只是,衡清這廝,雖然做派吊兒郎當不得我心,甚至愛佔一二個便宜令我十分鄙視,但是他對我明裡暗裡的關照,我口頭上雖不說,心裡是承情的。因此,此事還是要公正些,方顯得本仙姑大公無私。
只是,要怎麼個公正法,十分考驗本仙姑。
我乾巴巴笑了笑:“大師兄說十分重要,不知道是怎麼個重要法。請明示,好讓師妹斟酌一二。”
衡清十分認真搖了搖頭:“這是我與你二師兄之間的約定。我們也說好了,不事先說出來,干擾師妹的決定。”他戳戳自己的心口:“至於如何決定,一切憑師妹的本心。”
這話讓本仙姑壓力大增。
事因本仙姑便經常陰森森對我兒說道:縱然孃親十月懷胎,一把尿一把屎拉扯你長大成人不容易,將來如何奉母養老,一切看你本心。
本心本心,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