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新生命在十一月某雪晴後的清晨就這樣誕生了。她們母女二人終於平安了;孩子母親抑制不住內心激動請有學問的知青師長給小傢伙起了個很有意思的名字:曉蕾。事後國勝嫂說;經過三個小時的生產;國勝嫂至今心有佘悸……國勝虎目噙淚趕往知青點;待麻嫂雷霆盛怒漸轉衰;向陽花卻緩緩立起身來;替產婦攛了擦淚;從貼身口袋裡掏出僅有的三十元現金;爾後撫摸著她的肩說:“雖杯水車薪為國勝嫂湊上份兒!”馬春燕/桂秋二人後發制人慷慨解囊;我和倪斌皆熱烈贊同略盡綿力。“我們蹭在公社這廂食罪?”隨之;孫大炮緊步七隊女知青後塵被省報社順利招走。一月之後;我在庫北工地收閱了一家報社的發刊。在發刊第二版轉載很不起眼有一塊豆腐塊文章;而我的名字後邊角寫有幾行歪歪扭扭的紅圓珠筆字:父親蹭“牛棚”突發腦溢血。小燕子她們在家正加緊啃完功課;準備參加十年後的第一屆全國高考。最後署名:七隊知青插友孫大炮。公元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七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專讀聖賢書!”我曾連續兩年一邊幹著小工一邊參加高考複習;第二年的考分也的確達到了屬於大專省農院本科的錄取線……臨別前夕;國勝嫂夫婦二人釜底抽薪邀知青們食野葷。爾後;國勝用他那極富磁性的男中音吼著夯歌一路把挑擔閃得“嘰嘎/嘰嘎”山響。他們仍踏踏實實過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代代相傳的日子。供銷社管化肥的營業員有陽萎;那個不三不四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