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俺一個女人在家;懷胎大肚;要不是小春子領人來幫俺家抗旱;恐怕連這點包穀也沒有;今天下暴雨;要不是小春子和胖趕來幫忙;俺家的包穀地還不知糟蹋成什麼樣子!謝人家還來不及呢。”向陽花來尋我;恰好聽見國勝罵人的髒話;氣得鼻孔直扯風箱;戳著國勝的鼻子說:“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們自家地的包穀還來不及收呢。”國勝一看見這個紅辣椒就悶葫蘆了。他喜歡向陽花但又害怕向陽花;便耍起了賴:“麻嫂;去把那二百塊錢給我拿來。我走;我走!你就搬到小春子家去住!”“你屁股落座還充軍哪兒去?”麻嫂又氣又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國勝小肚雞腸;恨向陽花沒有嫁給他;國勝趁機發洩:“我走了好給人家騰空。”向陽花見國勝當真要走;擔心把事情弄糟;就緩和了一下口氣勸解國勝道:“看你國勝那個德性!快當父親的人了;男子漢大丈夫;你跟誰賭氣?家鄉今年遭旱災;最需要人的屁股一拍一走了之!你走這些日子;你看把麻嫂折磨成什麼樣子!搶種玉米;抗旱保苗;大起肚子還沒完沒了地挑水澆肥;爬坡上坎;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一天到晚臉朝黃土背太陽過山;落屋歸來也不得安寧;餵豬/砍柴/推磨……**的就不是爹孃養的?把她丟下不管?”“沒有看見?我在窩裡守著她;糧食就從老天爺嘴裡奪回來了?票子就有了?房子就蓋起來了?你家富得流油;掛起犁頭也夠吃三年;我眼饞得直吞口水。可我沒你小春子花花腸子多!”國勝闖進屋子翻箱倒櫃;把錢往懷裡一揣;委屈地抹著眼淚衝出了家門。夫妻二人唇槍舌劍言辭激烈。日後我對國勝夫婦倆掏心掏肺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國勝是高中生;災年親人相繼離世;綴學後就回了農村。產婦臨盆前夕;國勝卻很有些羨慕知青們的好運氣。“七隊知青根根藤藤紮在城市裡;俺們這一輩子唯註定跟俺糟糠婆娘牽手鑽泥地了!”蘭香起來的時候;天微微亮;月亮還掛在枝頭;像一塊風乾的臘肉。這一夜沒睡好;昨晚在知青點麻哥對她開的那個玩笑讓她沒有睡意;是不是興奮;蘭香也說不上來。昨晚麻哥說;蘭香你這兩個**跟兩個大饅頭似的;俺真想吃它一口。蘭香是新搬來這地方的;麻哥是她的鄰居;一牆之隔。麻哥小時候出過天花;好了之後就留了一臉麻子;別人都叫他麻哥;奔四十歲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然而麻哥卻說;別看俺打光棍十幾年;俺這條**卻沒閒過一天。麻哥說這話的時候;燻黑的牙縫飯沒關住飛了出來。讓人不住地把目光隨著那麻坑硬轉移到他的襠下。按理說蘭香是不會喜歡麻哥這樣的人的;身上總是一股子土煙味兒;說話的時候口沫橫飛;一口一個”老子/**”的。蘭香來這知青點也快一個月了;兩人沒搭過一句話;都是麻哥和別的女人開一些或素或葷的玩笑。昨晚麻哥卻對蘭。香說;他真的想吃她的**;聽得蘭香既惱又羞;不過;處於女人的虛榮心;蘭香心裡面還是漾漾地得意。後來;蘭香早早收工回了家;一個人躺在床上;不自然地把手伸進衣服裡;撫摩著麻哥說的像饅頭一樣的**。蘭香的男人去了外地。給婚第二天就走了;每年回來一次;這樣也都快兩年了。臨走時;男人說;蘭香;真不放心啊;擱個鮮花似的老婆在家。蘭香想和男人開個玩笑說;鮮花以不屬於養花的人;鮮花屬於牛糞。但以怕男人更不放心;便止住了嘴。蘭香說;放心吧;鮮花都快蔫了;沒人惦記的。現在麻哥卻說她蘭香的**像白麵饅頭;真想吃它一口。這句話蘭香每一回味一遍;都覺得渾身熱乎乎的。蘭香早起的當兒;麻哥恰在拐彎的鐵柵門走過;他的長髮像麵條似的貼揚腦後;麻哥扭下屁股向知青點走去。蘭香想;難道你麻哥就是我蘭香的牛糞。蘭香早早吃了飯就去了知青點;麻哥也在;三缺一正在尋人;見蘭香來了;就說;哎;正好;蘭香上。於是蘭香坐了下來;和麻哥對面。一局下來兩人也沒搭一句話。蘭香今天依舊穿了那緊身內衫;兩個**像兩座大山一樣擱在牌桌上;麻哥時不時瞟上一眼。散了局蘭香徑直走出了知青點;她想麻哥今兒怎麼沒有對她說那句話?是不是沒看呢。蘭香堅實的**好像時刻都會擠爆似的。然後蘭香閉上眼睛。她感到麻哥的手就搭在她的酥胸上;然後慢慢地伸進內衣裡。蘭香想麻哥為什麼沒對她說那話;一定是因為牌桌上坐著倆知青。蘭香撫摸著;特意回味麻哥今兒從她的眼睛裡似乎讀到了什麼!這樣一連兩週蘭香趕去知青點;有時跟麻哥一桌;有時站在桌對面看牌。她的內衫是胸口開得很低的那種。蘭香常常不自覺把目光穿過牌桌低視麻哥。今晚蘭香一身汗煙味兒;麻哥就好像在她面前笑。蘭香;真他媽想吃你**。蘭香害羞地翹起嘴。麻哥在撕扯像剝糖紙似的。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