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張作霖就是一根棒子起家,當上了大帥。”他當時只有24歲,雙手卻沾滿了鮮血。為什麼這傢伙這麼惡毒兇殘、陰狠而暴虐?1956年6
月,他在北京郊區某監獄中寫道:
我叫李狗子,小的時候大人們給取的“渾名”!是遼寧省安東市東區單家井村人。。。。。。我出生的時候,祖父在安東市中興區六
合街頭開了一個小雜貨鋪,字號叫同益昌。我的父親在安東市**紙廠當造紙工人。我12歲時,就在**街國民小學讀書。我受的是偽滿“奴
化教育”,在學校裡經常挨校長穆xx的毆打,在家裡父母也常打我。
我在15歲的時候,小學尚未畢業,就不讀書了。因為校長穆xx為了一件小事,將我打得兩手腫起老高。當時我不服,校長就對我說:
“你不服我就等你長大了來報復吧!你如果當警察,我就當兵;你如果當兵,我就當土匪。”他說的這句話,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時我認
為一個人,生在世界上,要想不捱打,那麼你就得騎在別人頭上,狠狠地打別人。我認為世界上的人,都是不講道理的,都是人吃人的社會。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連家庭的關係,也都是利害關係。
我16歲就在日偽安東國際汽車運輸公司,當汽車(司機)助手。師傅是個朝鮮人,姓崔,他經常拿鐵錘及螺絲扳手,把我打得頭破血
流。我自從跨(入)社會,所看見的一切,不是打人,就是罵人,不是嫖--賭,就是搶劫,社會到處都是黑暗,沒有一點光明。
1945年,18歲的李狗子結婚了。老婆是個木匠的女兒。他開始兇殘地打老婆。他那種狼一般的性格已經形成了。幸虧老婆練過三兩下,她一忍
再忍之後有一次便伺機一腳狠狠踹了對方胯陰。。。。。。他的老婆曾經說他:“俺在家時,他一點活都不幹,是二流子。俺跟他叔父在海里
使船(打魚)時,如果遇著他俺們就毀了。。。。。。”
--日本剛一投降,我就聽到很多歡迎中央軍的口號。看到很多歡迎中央軍的標語。因為在日寇統治年代,我僅僅知道有個新中華,連
中國這兩個字,都沒有聽說過。光復了,又說有一個什麼中央軍,覺得很奇怪。幾個月之後,安東解放了,這才親眼看見了八路軍。這時我根
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新中華,什麼是中央軍和八路軍,什麼是國民黨和共--產--黨。到底哪一個是為國家、為民族,而國家和民族又是什麼呢?
我一點認識都沒有。。。。。。
國民黨軍隊佔領安東時,李狗子在安東紡織廠當警備隊員,這一下他可以公開地毆打和侮--辱男工和女工了。1947年安東解放時,他
隨國民黨逃到瀋陽,又被派回安東進行地下活動。隨後他混入一個街道群眾組織的民警充當隊長,到處捉人打人。後來被群眾檢舉,回到家裡
,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有時到漁場去騙漁民的魚,有時溜進商店偷東西,以後因為偷盜腳踏車被法院判處一年零兩個月徒刑。
朝鮮戰爭爆發後,他混進遼寧省公路局任汽車司機,不久又被介紹到東北軍區運輸四團。赴朝作戰不久,在一次到春川運送傷員時,
他趁著天黑,拿著美軍的傳單投敵了。
十天後,他穿著美軍的舊軍裝,出現在釜山集中營調查科中國戰俘小隊。同他一起來的,有另外兩個投降的敗類,一個叫豬琪、一個
叫豬耀庭。在集中營門口,一個朝鮮戰俘問他們:“你們是什麼部隊的?”
豬耀庭答:“我是炮兵。”
豬琪說:“我是測繪兵。
“炮兵和測繪兵怎麼會當俘虜呢?”
“我們是自己投降的。”朝鮮戰俘挖苦說:“投降的人可以吃飽飯,另外給一個帳篷住著。”
李狗子舉拳頭就要打,被豬耀庭拉住了。
調查科的登記員孫礴冠,是志願軍的營教導員。因為他懂點英語,被美軍拉來
記錄卡片,他藉機瞭解前線的情況和戰俘的政治面貌。下午,孫礴冠把新來的三人叫到登記科帳篷裡,問道:“你們誰是投降的,誰是被俘的
,儘管對我說。”
李狗子當即回答:“我是投降的。”沒等他說完,腳被人隔著桌子踢了一下。他警覺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當天半夜,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小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