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苗萌大駭。抱著吳嘯天的手腕子就是一口,“我咬你啊,讓你胡說八道。老紙再糊塗,也不會看上一個欠錢不還的大壞人的,你放心好了。”很篤定的回答。
吳嘯天沒有喊疼,兩隻眼睛在漆黑的夜晚閃著精光,“我不是都還了嗎?還是加倍還的,你說兩口子,整天錢呀錢的,多傷感情。”
苗萌照著吳嘯天的腳比劃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個不行這個,待會兒打起了,踩殘疾了,怎麼帶著自己跑啊,她可是一點兒這種戰鬥經驗都沒有的。
“不傷感情就得傷錢,你告訴我感情幾毛錢一斤那,所以說,老紙寧可傷感情。”
“你這人這沒勁,這花前月下的,老提錢錢錢的。
你說咱倆都訂婚了吧?你的不就是我的嗎?分那麼清楚幹嘛?”
苗萌點點頭,“哦,我的錢是你的,那麼,以此類推,你的錢也就是我的啦,對吧,可以這麼理解不啦。”
“啊,這個嗎?”吳嘯天遲疑了一下,“要不然咱們婚前財產公證一下吧,我這就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切,就知道你個王八蛋不是個好東西。”苗萌一把按住了吳嘯天要掏手機的手,“你找死呀,這裡有訊號兒嗎,生怕敵人不知道我們在這裡不是,給人家提個醒,讓人家定位這裡方便是吧?”
吳嘯天趕緊擺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架勢,“還是娘子細心,提醒的極是,為夫魯莽了。”
“滾。”
“得令啊,為夫這就滾,可是我滾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害怕呀?”
“那,那你還是留下來吧。”哎呦,哎呦,這個王八蛋腫麼這麼招人煩那,苗萌心裡沒著沒落的,現在真的很後悔,為什麼當初會傻缺到跟著留下來斷後了。“誒誒,混球兒,你說好奇怪誒,那些人怎麼到現在還沒啥動靜。”
“也是。”吳嘯天拉著苗萌鑽進一處房子,“要不然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出去偵察,偵察?”
苗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機靈勁兒,一把抱住了吳嘯天的胳膊,大聲的嚷嚷著,“不行,你跑了我咋辦那。”
這時候,地獄狼蛛先頭小隊的聲波探測儀,突然卡啦的響了一聲,“報告小隊長,右前方兩點鐘方向,距離大概三百米,發現聲源,請指示?”
就在聲波探測儀響的一剎那,那些放佛沉睡中的惡魔們,突然甦醒了。
收到報告的小隊長,站在那裡思考是繼續搜尋前進還是呼叫遠端的火力支援。看似柔柔弱弱的小草,悄悄的沿著他的身軀爬上了防毒面罩。突然之間,身體數倍的膨脹起來,將小隊長的防毒面罩給硬生生的給揪了下來。一朵明豔的花朵在他面前綻放,他眼睛裡只留下了一抹驚豔,那花朵噴出一股泛著粉紅色熒光的霧氣,霧氣飛進小隊長的鼻孔裡,臉上綻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然後整個身子往後一仰轟然倒地。
“啊——。”等待指示的隊員,發出了一聲驚呼。
正在負責警戒的隊員,聽到驚叫,反射性的朝這邊看了一下。
一看之下吃驚非小,好些枝條,正在飛快的拆解著發出驚呼的那個隊員的動力外骨骼,那些隊友舉了舉槍,竟然發現,無從下手,他們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不可思議的敵人。他們也不知道那些靈巧的枝條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更沒有心思去關心他們小隊長的死活。
那人的動力外骨骼,瞬間被拆解完畢,噼裡啪啦的落地,於此同時,無數的樹葉突然飛了起來,它們銳不可當,前赴後繼的插進了那個人的關節的縫隙,鮮血瞬間流了一地,慘叫聲在漆黑的夜幕下,顯得特別的淒厲。
地獄狼蛛,是以殘忍聞名的,對敵人殘忍,對無辜的人殘忍,對任何事物殘忍,但是不包括對自己,生命沒有了,就算獲得再多的金錢還有什麼意義呢。
小隊剩下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逃跑,然而他們跑得了嗎?獵人的大網已經張開。
石榴樹下,正在緊張等待結果的臨時指揮部,一片肅穆,完全沒有剛開始的時候的愜意,剛剛進去的三個小隊已經有兩個失去了聯絡。
“報告。”
“講?”這個大隊長突然臉上現出了一絲恐懼,“等等。”飛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糖果,隨便拿了一顆,身子一僵,接兒連三的都是軟糖,他的心裡的戰鬥意志開始動搖了。狠狠的將糖袋扔到了地上,“說吧。”
“眼鏡蛇小隊三十秒前也突然失去了訊息,是否派人前去探查?”
隊長的手,有氣無力的垂下,手裡的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