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力的感覺,更能刺激南宮曄,從而使他狠下心來將天下奪為己有,這樣,於我們才有利。真沒想到,那南宮曄這等狠佞之人也會如此痴情,一代戰神,為多少人所懼,竟然會對一個女子下跪祈求,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那男子道:“你懂什麼,我們要的是擾亂軍心,讓南宮曄在封國大軍之中失去威信,只有這樣,對我們才更有利。可惜了,他下跪的那一幕不能被那些敬他為神的將士們看到,否則,只要我們加以煽動,那場面一定會很精彩。上一次在軍營之中本是事半功倍,眼看著南宮曄即將支撐不住之時,卻沒想到南宮傲竟然不顧他一國之君的威儀提前阻止,還強硬的將她帶走,令我的計劃功虧一簣,這一回,我們絕對不能失手。”
他說得斬釘截鐵,彷彿在宣誓一般。又道:“她初入王宮之時,我叫你趁她恨意正濃好好拉攏她,說服她與我們合作,為她座下二使報仇,若能得她魔宮寶藏,縱使他南宮曄有飛天的本領,不管他的護國軍有多麼齊心,我們也照樣可以殲滅他,可惜你並未把握住機會,反而讓南宮傲得手。”
那女子不屑的冷笑道:“你太不瞭解女人了,我在她身邊觀察過,這看似淡漠無情的女子一旦用情比一般人深得多,她雖然對南宮曄恨極,但她並不想要他死。她非一般的女子,若她不具備報仇的能力,那她也許會考慮與我們合作,但她自身就已經擁有了這種能力,她一個人的武功或許與南宮曄不相上下,但是再加上一個莫殘歌,南宮曄絕無勝算。我敢肯定,她利用南宮傲,只不過是想讓南宮曄後悔,卻並不願對他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你還是安安心心的按照原定計劃走,靜待封后的那一日的到來。還有一點,長公主雖然死了,但你並沒有成功的將靖國侯送往封國的大牢,你自己想想該怎麼跟她解釋。”
那男子道:“我的事,不必你操心。哼!只要封國亡了,還怕收拾不了靖國侯嗎?你等著瞧吧。”
如陌緊握著雙拳,銀牙暗咬,目光凌厲,似要穿透了房頂直接將屋裡的二人碎屍萬段。
雖沒有看到屋內的情景,但這番話足夠令她心驚。想不到這些日子以來,她所經受的所有痛苦與掙扎,盡在他人的掌控之中,這一深知,將她的驕傲打擊的體無完膚,令她難以接受。
冷意瀟淡雅的面容盛滿怒意,清涼的眸光不復光明的神色,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原來竟是他們造就了對嫣兒的傷害,他握緊腰間玉笛的手指泛著雪一樣的慘敗之色,二十多年來,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恨不能立刻殺掉一個人,放盡他們的血。但是,他需要忍耐。那個男子武功高強,那名女子定也不弱,若他們貿然出現,只會打草驚蛇。並且,這場驚天的陰謀,絕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死亡而停止。當務之急,是要阻止這場陰謀的延續,破解這盤由別人操控的棋局。
他從來都是冷眼看世間,但是此次,關係到他的嫣兒,關係到他的父親,他在不能袖手旁觀。
兩人悄悄出了倚棠宮,冷意瀟叮囑她立刻回去凰舞宮後,便去了御書房找南宮傲。
如陌此刻,心中煩亂,暗自琢磨著那名有著熟悉身影的男子究竟是誰,他似乎對她與南宮曄的性格還有關係都十分了解,所走的每一步皆算得精準之極。既然軍營中的那一切也是他幕後操縱,那麼,巫臨月又是怎麼回事?是他指示巫臨月做的,還是他利用了巫臨月的妒忌之心?那隱藏在他們背後之人,他們口中的“她”,究竟是誰?
她一邊沉思,一邊毫無意識的走著,竟越走越遠,越走越偏僻。當她停下腳步一看,竟然已不知不覺過了冷宮,而此地,是一個比冷宮更加荒涼之地,入目之中,一片雜亂無章的竹林之後是破敗的幾間矮屋,門前雜草叢生,斷枝殘葉,在幽冷的月光之下,更顯得淒涼無比。
這便是幽魂林吧。聽說宮中身份低賤之人死後都會被扔在這個竹林之中任屍身腐爛。
如陌所過之處,腳底踏過的不間斷的森森白骨,以及骷髏的顏色將這方幽靜之地染上詭異而陰森的氣息。踩著殘枝發出的聲響,像是枉死的幽靈發出的不甘的嘶吼,直滲心底。
這樣的地方,即使是白日,也無人願意踏足。
她立在那破敗的屋子門前,望著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再向四處掃了一眼,即使是她見慣了白骨死屍,但在一陣風吹來的竹林突然發出的呼呼聲響中,也不禁毛骨悚然。轉身正欲離去,忽然,腳底發出了一聲用耳朵無法聽到的悶響,令她心中一驚。只憑著一種感覺,斷定那是腳底下更深處的震動。
她定了定神,俯下身子,凝神,仔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