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和禮儀,但她們的母親路易絲,一個性好招蜂引蝶的女人,卻也提供了一個最錯誤的樣範。
最可惡的是,路易絲還不時在女兒面前炫耀自己從男人那裡“賺”到了多少珠寶與金錢,可想而知,總有一天她們會效法母親的豐功偉業,成就一對高階娼妓可歌可泣的歷史。
而席勒畢竟是男孩子,埃米爾對他的干涉自然也比較多,然而一切都是枉然,席勒根本無法體會埃米爾的苦心。
送他去學校,一家又一家,總是一再因為行為不檢被學校趕回來,結果除了會寫字之外,他幾乎什麼也沒學到,無奈,埃米爾只好把席勒叫到他身邊去,也好親自教導堂侄,誰知不過兩天而已,席勒就說他受不了鄉間的生活,趁夜偷溜回巴黎,再也不肯到夜丘去了。
最後,埃米爾只好要席勒到公司去學習,他卻認定將來必然是由他繼承公司,他何必學習,有下面的夥計為他做牛做馬就行了,於是每天蹺班出去吃喝玩樂。
他就跟他祖父和父親一樣,天生就是個好逸惡勞的壞胚子。
“可惡!”
猛力甩上大門,二十一歲的席勒大步走入起居室,一邊大聲咒罵低下階層慣用的三字經,女僕盡責的跟在後面撿拾他丟下的帽子和手杖,然後一溜煙逃走,免得被席勒當作出氣筒。
這家人脾氣都不太好,如果不是貪圖薪水高,她早就不想幹了。
十九歲的艾莎從刺繡活兒上抬起頭來。“又怎麼了?”
由於一大早就開始下雨,出門不方便,難得所有女人都在起居室裡看書、刺繡,除了伊蓮娜,她兒子生病,被丈夫召回家去陪伴兒子,還有路易絲,她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不曉得賴在哪個男人床上樂不思蜀。
“那些勢利眼的傢伙,又不給我簽帳了!”席勒怒罵。
“不奇怪,”艾莎低頭又回到她的刺繡上。“埃米爾叔叔正在痊癒當中,繼承不到他的財產,誰還會給你簽帳!”
“該死,他為什麼不死!”席勒憤慨的怒吼。“普通人中了兩槍就算不當場斃命,也活不過幾天,何況醫生也說了,他的發炎狀況相當嚴重,高燒好幾天,存活的機率十分渺小,明明應該死的,他為什麼不死?”
“是喔,真可惜喔,堂叔還是個男爵呢,”十八歲的瑟荷目光是嘲諷的,語氣也是嘲諷的。“如果能繼承到他的頭銜,你就更風光啦,有錢又有頭銜,追在你後面的女人肯定排到倫敦去了,嘖嘖,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