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再跑一趟,將這縣城中的所有郎中都請來;安排罷這些事兒,又怕先來的這個郎中跑掉,還叫自己的兩個小廝看著這人,自己扭頭選了個還算乾淨的屋子,進去喝茶歇腳了
而他那另外兩個姨娘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差了小丫頭出來瞧過,得知自家老爺已經回屋歇著了,立刻結伴來了費姨娘的房中,假作關心的噓寒問暖了幾句話,立刻將聽來的訊息學給了費姨娘知曉
費姨娘頗為費力的瞪起浮腫的雙眼:“兩位姐姐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呢?”
胡姨娘輕笑:“妹妹只是身子和臉浮腫了些不是麼,怎麼還影響聽力了?那我就不介意再學給妹妹聽一遍,那郎中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死胎!”
費姨娘大驚失色
死胎,這怎麼可能!誰家女人懷孕,懷了死胎還會不停的長大?這一路上她這肚子可是長得極快呢
“姐姐是想將我嚇壞,好叫我帶著我腹中的孩子一同來個一屍兩命?” 費姨娘尖利的問道:“可惜你打錯了主意!我若是信你,我就是傻子!”
另一個傅姨娘連忙笑著接上話兒:“費妹妹當然可以不信,左右老爺又差人請郎中去了,待會兒就有十個八個郎中排著隊來給妹妹診脈了……”
她說罷這話,就給那胡姨娘拋了個眼色,兩人立刻一前一後離了這小屋——她們兩人的姑娘還沒安置好呢,何苦跟這麼一個將死之人廢話
待到又請來的三個郎中挨個兒給費姨娘診了脈,天色已經很晚了,小小縣城已經四處泛起了裊裊炊煙,時不時還有飯菜香味兒飄到縣衙後宅來顧斂之餓著肚子聽罷那三位郎中一模一樣的話,卻是一口鮮血頓時噴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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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產業
費姨娘懷了死胎,那胎兒又不知是何時死在母腹中的,被發現時已經腐爛成泥,同時生出大量的**液體,因此才將胡姨娘的肚子撐得越來越大;郎中們雖然診出了不妥,卻已經沒了應對之策,只得湊在一處,勉強商量出個解毒的方子,正是所謂的盡人事聽天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顧斂之一行人到了辛縣的第三日傍晚,費姨娘終於在重度昏迷與高燒中嚥了氣
因顧斂之得知這個噩耗後便吐了血,之後便臥病在床了,胡姨娘與傅姨娘兩人並不曾好好給費姨娘發喪,只差了粗使的婆子買來一口薄薄的棺材將人裝殮了,隨意埋在了荒郊野外
賈氏收到了辛縣來信,已經是兩個月後看罷那封信後,她立刻將信揉成一團拋在桌上,這才冷冷一笑——她的伯翔生死不明,那個費氏小賤人卻妄想生出兒子來,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至於顧斂之……病就病吧,病死了才好呢!想叫她放下手中的事兒不管,大老遠跑到辛縣去給他做老媽子侍疾,門兒也沒有!
賈氏這麼想罷,便提筆給顧斂之寫起了回信,信中連一句噓寒問暖的話都不曾提,反而是明目張膽的與顧斂之提出了和離,信的最後還說道:哎呀,我都忘了跟老爺說,老爺的外院大書房在前些日子著了火,等到救火的人趕到了,已經燒得片瓦不留
若問賈氏為何如此無情,那便得細細說說緣由了一是她早就嫌棄顧斂之在知府的位子上一坐十幾年無能的連半個品級都升不上去,二也是早在當年知曉了常湘母子三人的存在,她心中便結了大疙瘩……
更別論如今她與顧斂之兩人的兒子已經丟了半年,顧斂之卻是多一句也不問就這麼叫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子四處尋訪著,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哪裡知曉?他又何嘗心疼過她一分一毫?
只說才送來的這封信吧,信裡可曾道過一句你辛苦了,可曾問過半句伯翔的下落可有訊息?他只顧得叫苦連天,哭罷那費氏和未出世便已沒了命的孩子,便是哭他自己的身子虛弱,他何嘗想過別人一點點?!
細論起來,這顧斂之還不如她前兩個月結識的方老爺強呢!賈氏轉念這麼一想(手(打(吧(。( (立刻有一絲嬌羞的笑容爬上眉梢……
方老爺是位絲綢商人,年近四十相貌堂堂,常年走南闖北的做買賣,人脈充足見多識廣;自打那一日與她在万俟府門前相遇,無意間得知了她的難處這方老爺立刻自告奮勇替她尋人,到如今已經打發過六七撥人手出去了,如何不叫她心中感動?
雖然伯翔依舊無蹤無影,這方老爺卻隔三差五的差人來給她送些吃的用的,有時還會親自前來陪她喝喝茶說說話兒,也算是給她苦悶的心開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