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覺,換個姿勢把兒子抱在懷裡。
眼見兩個女扒手明目張膽的把她的手機、錢包、一些檔案資料慢慢掏出來,嚼著薄荷糖得意的笑,旁邊的人見著了卻置之不理。他飛揚入鬢的劍眉往下一沉,上前陡然扣住那隻賊手,用力一掰,女扒手的手腕喀嚓應聲而裂!
另外一個,見他壞事,揮起拳頭想打,卻聽得撕拉一聲,她腰上裝滿贓物的腰包倏然被劃開一條口子,裡面剛扒來的手機、首飾全部摔到地上,把其他乘客看得目瞪口呆。
正上車的如雪察覺身後正在擠她的乘客突然安靜下來,忽感詫異,這才回過頭。
一回頭,就與一個宛若天神的男子目光對了個正著。
飽滿的額,劍眉斜飛入鬢,容顏若玉,肌膚很白,狹長的黑眸中眯著一絲邪魅與灼亮,潤澤的薄唇輕輕揚起,勾出一個不屑的弧度。
挺括的襯衫領口,黑西裝,意氣風發,漂亮修長的大手上拿著她的手機錢夾和一沓資料,揚在半空中,睨著她。
其他乘客則在撿地上的手機和首飾,怒氣衝衝拽著兩個黃頭髮女子,罵著要把這兩扒手送去派出所。
她一聽扒手兩字,雙腳忙從公交車上收了回來,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東西,拿著資料夾朝男人使勁拍去:“這裡還有一個!他偷了我的手機和錢夾!”
男人沒想到她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打他,黑眸中眯著一抹笑,任她打,目光灼熱盯著她。
“小姐,是這位先生幫我們捉賊,他沒有偷你的東西,而是幫你把東西拿了回來。”旁邊的乘客好心跟她解釋,幫忙勸架:“他是抓賊的人。”
“。。”她打人的動作猛的一頓,怒氣消停,突然有些尷尬:“哦,是嗎?但是他拿著我的東西,又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他是偷我還是幫我!”
她拎著兒子轉身上車了,刷了卡,挑了個前面的座位坐下。
剛才她的確有些潑辣是吧?但男人拿著她的東西不說話,又用一種火熱深情、恨不得把她撲倒在地的眼神看她,她的火氣就冒起來了。
因為這個男人不但長得俊美,而且眼睛和眼神特別像一個剛剛死去的人,只不過這個白皙俊俏很多!
一個陌生男人憑什麼用敖宸的那種眼神、敖宸的勾唇神情看她,讓她的心猛然一抽,心頭的悶痛驟然加劇,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沒有上車來,公交一開,他就轉身走了,不知走去了哪裡。
她帶著兒子去了律師事務所,簽署敖宸的遺囑。
這次與她來面對面談遺產問題的敖家代表是葉細細,葉細細坐在輪椅上,氣勢也不輸她一截,肩膀端得高高的,姿態端莊高傲:
“籤吧,簽了你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為錢而來的第三者了!”
“第三者?”如雪聞言揚眉一笑,把手中的筆擱了,起身繞著葉細細走了一圈,“敖宸娶你了?你葉細細在敖家算什麼東西?你這脊樑骨若是好不了,老太太會讓你做未亡人?”
“可我有兒子,老太太把敖家的財產全部留給了我兒子。”葉細細撿起桌上的檔案,對她晃了晃,食指得意指著白紙上‘敖奕’那兩個字:
“有了這些家產,還怕我治不了我這脊樑骨?而且從今天開始,我葉細細永遠是敖家的孫媳婦,敖家的老婆,你裴如雪則只是一個三!”
“那你守著敖家那些財產進棺材,我不稀罕!”如雪嗤之以鼻,婉約一笑,重新拾筆,把敖宸的那份遺囑利索給簽了。
葉細細瞧她簽得絲毫不拖泥帶水,唇邊的笑容頓消,一口悶氣堵上胸口,“是你害得敖宸與敖家決裂,一個親人都沒有,你有沒有想過他心裡會很難受?”
“那你死賴在敖家不走,與他奶奶聯手對付他,又有沒有想過他很厭惡你?”如雪抬起頭,為葉細細的不要臉驚愕咂舌,俏臉卻笑靨如花,眸光淡漠:“你根本沒有與他結婚,一直是老太太罩著你,逼迫他,你怎麼不說是你把他給逼死了?”
“害死他的人是你!”葉細細臉色一變,咬牙強調。
“他是在來見我的路上出車禍的,這說明他愛我,不愛你葉細細!”如雪把一式兩份的另一份檔案摔到她面前,冷笑起來,“你葉細細就等著被敖家囚禁一輩子吧,那裡就適合你這種人待,陰暗潮溼,黴菌可以大量繁殖,還有你媽韓湘雅,你的老傭嫂,你兒子,你們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現在,敖宸的遺囑我簽了,以後別再打敖宸的主意!這個男人從沒屬於過你,你葉細細才是如假包換的第三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