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發抖。亦如她剛才在面對父親時。
但她此刻否定了。
原來只聽一個人的聲音,也會讓人感覺牙齒打顫、兩手會像篩糠般發抖。
楚亦鋒問畢鐵林:“畢月是幾號?幾車廂?”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都像是被人攥緊了一樣。
楚亦鋒希望畢鐵林能給他一個不一樣的答案,那麼他保證,保證將來畢月就是比現在能作妖一百倍,他也供著!
畢鐵林的心口堵的厲害,他兩手使勁攥拳,狠狠咬死後槽牙,大脖筋清晰可見,因為他也看到了日期、車廂。
“就是這趟車。就是……”畢鐵林眼圈兒發紅,後悔的情緒席滿全身:
“就是三個女人被、被強姦的那個車廂。”
瞬間,楚亦鋒閉了閉眼睛,嘴唇發白,傷腿更像是支撐不住全身重量般向後踉蹌了一步。
左濤及時扶住楚亦鋒,他此刻也才發現楚亦鋒的柺杖怎麼沒了呢?
“鋒子?鋒子?你聽哥們說,就那兩張破紙,啥啥都寫的不全!”又急著對臉色發白的畢鐵林也喊道:
“啥樣還不一定呢!走!你們跟我來,馬上就要到一批輕傷的受害者,我給你們帶進站臺,車馬上就要進站了!”
楚亦鋒瞬間恢復鎮定,他大力甩開左濤,轉身時更是眼中沒有了任何人,拖著傷腿卻比那些去出勤的警察們速度還快。
從這一刻起,楚亦鋒渾身散發生人勿進的氣息,他靜默筆直地站在站臺上。
耳邊聽著火車進站的鳴笛聲,眼前似看到了曾經畢月對他開懷大笑的模樣,曾經站在他面前低頭求人時的無助樣子,曾經一個穿著天藍色連衣裙挎著筐,一點兒不羞臊地又喊又叫的招攬生意的女孩兒……(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一章 幸運一次就好(為戰地妞妞和氏璧+)
冬日的陽光爬上了男人挺拔的脊樑上,似是在希望能讓男人的心頭有一絲暖意。
楚亦鋒就像是聽不見周圍嘈雜的聲音。
聽不見救護車開進站裡的聲音,聽不見鐵路警察正在整理隊形的喊話,他更視畢鐵林和梁笑笑為空氣。
三個女人被多次強姦,還和畢月在同一個車廂。
死傷人數那麼多,那個車廂都快成了重災區。
畢月是否好好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
他卻不想用以往縝密的思維去分析,或許說是不敢想。
楚亦鋒在盡力讓自己沉浸在過去的那些景象中,他自欺欺人地認為,也許這樣等待的時間才會變快。
他還記得畢月沒剪髮時頭髮有多長;
他還記得他們是怎麼遇上的;
他似是還能感受到在雨中,畢月迎著大雨從他身邊錯過的滋味兒。
他們說著說著話就會爭吵,但他娶她的一顆心卻早已經準備好。
楚亦鋒祈禱著,只幸運這一次就好,幸運這一次,以後隨她怎麼作鬧都好。
……
梁笑笑哭著拽住畢鐵林的胳膊,眼睛因為哭了好幾場而紅腫不堪,她就像是多磨嘰磨嘰就能啥事兒沒有一樣,不停地重複問道:
“畢月沒事兒的對吧?她那麼聰明,比我聰明百倍,對!她一定啥事兒沒有!不是說大使館傳過來的也不一定對嗎?就兩頁破紙!破紙!”
畢鐵林站在離楚亦鋒半米的距離外,他臉色一直呈現發白狀態,一把拽住說急了跺腳的梁笑笑,深吸一口氣後,才用肯定的態度斬釘截鐵道:
“是的!一定沒事兒!”
畢鐵林上前一步:“亦鋒。”
“你們畢家很缺錢嗎?”
梁笑笑忘了哭,她和畢鐵林都看向始終望向前方的楚亦鋒,看著那張冷硬的側臉。
“我很有錢。你們說個數吧。”
畢鐵林閉了閉眼睛,他明白,楚亦鋒是在遷怒。
嗓子眼堵的厲害,畢鐵林愣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
而此時畢月正歪躺在畢成的腳邊兒,幾天幾夜照顧高燒不退的畢成沒怎麼閤眼。
大使館那面派出的工作人員和此次列車溝通,只給傷員安排鋪位,畢月是連座位都沒有的,畢成又在噩夢中經常腿腳亂動,她只能蜷曲著搭個床邊兒照顧著畢成。
畢月明明知道回國了、進站了、到了京都了,馬上就要徹底卸下重擔了,可她卻像是忽然支撐不住自己般趴在了畢成的腿上。
還是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的畢成,先於畢月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