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支不過一個男人。
她在床上抱頭鼠竄站了起來,被腰帶掃到了個尾風,乾脆不管不顧驚叫著跳下床,光腳往外跑。
被男人打的要往外跑去求助是個什麼滋味兒,被嚇的要不顧丟人現眼站在走廊裡喊著“救命”二字……
丁麗每每想起這一幕,她都恨梁柏生恨的牙癢癢。
“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半夜三更,女人尖細的嗓門在樓道里響起。
樓上樓下,左右鄰居,跺腳亮燈披衣裳的,梁家的門大敞四開。
這棟樓裡,一小半兒都是梁柏生勞動局的同事兒。
勞動局人事處處長打媳婦了,看熱鬧的,真心上門勸的,好心的婦女給丁麗拽到一旁陪著的,一時客廳裡站滿了人。
梁柏生也沒穿拖鞋,直接踩在冰涼的地上,他髮型亂了,襯衣也被丁麗扯的亂七八糟,脖子上還掛著被丁麗抓撓的血跡。
當他從臥室走出那一刻,丁麗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老梁,這大半夜的,因為啥啊?夫妻哪有不拌嘴的,你看看這大傢伙都來了,有啥事兒和大家說說,我們勸勸過去就得。你看……”
梁柏生推拒了同事遞過來的煙。
這一刻,他看著客廳裡站滿了人,索性丟人了,也就不覺得那麼難堪了。
他當著大傢伙的面兒,也是在回家之後第一次開口質問丁麗,表情上看起來平靜,只是喊話破音兒的聲出賣了他:
“丁麗!你把我女兒攆出家門,讓她有能耐一輩子別回來,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笑笑回過家,你為什麼要隱瞞?!
我還問你了那孩子怎麼沒個動靜,回來過沒?你當時是怎麼對我說的?!”
屋裡屋外、門裡門外都靜了一瞬,只有走廊燈滅了時,有人站在外面聽熱鬧咳嗽了一聲。
丁麗面對男男女女都看向她的目光,她顧不上要捂住青紫的臉遮住難堪,一時情急放下了捂臉的手,也忘了哭,上前兩步想扯住梁柏生的胳膊再解釋。
然而梁柏生卻眼圈兒發紅,後退了一步:“你讓我女兒有家不能回,成了沒爸沒媽的孩子!”
“不是的,不是,老梁,我是和笑笑發生爭吵,我話敢話,對!話趕話!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