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起,它變的不再一樣了。
他單膝跪地,跪在女孩兒的面前,一把將梁笑笑摟進了懷裡,將女孩兒的頭按在了胸口。
他的眼神落在遠處的衚衕口,嘴角先是牽起一絲笑容,隨後逐漸擴大。
他聽到自己對自己說:
“從現在開始,他將對懷中的女孩兒,毫無保留。而這個女孩兒的眼淚,也只可以在自己的胸膛裡流。”
梁笑笑掙扎著離開畢鐵林胸口,她坐在柺杖上仰著頭,伸出了兩隻胳膊緊摟住畢鐵林的脖子,眼淚滴滴答答地染溼了畢鐵林的大衣,讓畢鐵林的心也跟著潮溼泥濘。
她繼續哭訴著,哭的語無倫次直咳嗽,可她會猛然後仰尋找畢鐵林的眼睛。
女孩兒的那雙眼睛裡卻似帶著希望,她希望在對視中,畢鐵林能知道她的委屈,要認同!
“小叔,爸爸不要我了,他們一家三口,我是外人。你知道嗎?我是外人!我怎麼就成了外人?我居然沒有家了!
我、我,我一直以為我才是爸爸最重要的人,以前他都不會扎辮子,現在都會給我編辮子。
是不是我剪了頭髮?你說是不是我剪了頭髮?”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控訴?
二十歲的女孩兒卻天真的像兩歲,她寧可尋求的答案是可笑的理由。再是心如鋼鐵的人,也會被觸動。
畢鐵林扶住梁笑笑後仰的腦袋,他只想此刻知道一個答案,凝視著女孩兒的淚目,認真地問著跟控訴無關的問題:
“笑笑,我來當你的家人,你會不會後悔?
我是說,你會不會嫌棄?”
梁笑笑看著近在咫尺那雙柔和的雙眸,她想都沒想,一刻都沒有耽誤地搖了搖頭。
或許也可能早在很早之前就有了答案。
她只糾結“那口氣”,那口能氣懵她的憋屈,她依靠直覺就是相信畢鐵林,相信畢鐵林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繼續告狀道:
“我是被攆出來的,哪都……”畢鐵林卻笑了。
在她還沒說完時,摟緊女孩兒,對著梁笑笑的額頭使勁地印上了一吻:
“走,咱回家繼續說,屋裡暖和。”隨後雙臂用力,像是抱孩子的姿態,還不忘囑咐梁笑笑道:
“兩腿兒使勁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