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兒女們不再面朝黃土背朝天,為了改命……
他卻折了一條腿,歲數也只是剛過中年,卻要瘸後半輩子……
畢月想到這些,心裡那點兒見陌生人的距離感,從這一刻開始,在慢慢拉近,直至喚起骨血中所有的親近。
畢鐵剛還在向畢成打聽,回身一瞅他大閨女沒跟上來:
“妮兒啊,大半夜傻瞅啥呢?累傻了啊?走,跟爹進屋!”站在原地等著他大閨女上前。
一晃,時間過的可真快,小半年沒見著倆孩子了,他不說、不像他們娘那麼嘟囔,可心裡也確實想得慌。
畢鐵剛心裡合計著,這炕都扒了,只留那小屋炕給撂倒的老爺子住著,孩子們這說回家就回家,得臨時搭鋪位。
想到這,對著慢慢悠悠晃悠進院子的畢月,不由埋怨了一句:
“你這孩子,你和你弟弟回家咋不知道提前來個信?早知道不扒了!再說爹去鎮上接你們啊,你瞅……”習慣性埋怨當老大的畢月,雖然知道畢月一般時候都不搭理他。
燒雞遞上前,開啟袋子,還有燒雞的香氣:“給您吃。”
畢月雙手奉上,一雙大眼睛和愣住的畢鐵剛對視。
……
畢晨睡眼惺忪坐在炕邊兒,他是被他大哥撓腳心撓醒的。可見兄弟倆的親近方式有多獨特。
十二歲的男孩子,胸口往上是一個面板顏色,胸口往下十分白淨,看得出來,這個夏天,他沒少出門野!
畢晨睡的迷迷糊糊坐起,對他大姐笑了笑,“第一次”的見面中,畢月只對畢晨笑的最敞開心扉。
被她爹瞪了好幾眼的燒雞,畢月又再次獻寶一般,把它擺在弟弟的面前。
畢晨好奇的開啟袋子,隨後小手攥拳揉了揉眼睛。
“滋!”,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兒,疼!真疼!疼的畢晨發出了驚歎聲。
畢月用手去擋弟弟掐自己的動作,但沒來得及,她啞言失笑,但那笑容在昏黃燈泡的照射下,能看出她笑的並不好看。只是一個燒雞,她弟弟都能露出不可置信。
唉!她心性多堅強一人,怎麼從進了院兒開始,心就像是被人拿錐子扎一般酸脹?!
“爺爺,爺!燒雞,快,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