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挺高興的了。”邊說邊拽付國褲兜,付國往後躲著,兩手推著許小鳳的肩膀:
“給孩子的,不是給你的。給你就拿著,可別跟我撕吧,我這不是有錢嘛,以前沒有沒碰上也就那麼地了。”
許小鳳急切地說著不行,激動的、兩手撕吧的也挺累,圓臉發粉,胸脯起伏不定,著急把錢塞回付國褲兜,付國再一躲,一拉一扯間,女方的手就碰到了凸起的地方。
“我們真不能收……”許小鳳感覺到了,她僵在了原地。
付國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剛被許小鳳碰到的某個地方,居然不合時宜地一激靈。
他側著身,掩耳盜鈴般假裝站姿就那樣,兩手擋在襠前,漲紅著一張臉,厚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一二三。
許小鳳心跳的厲害,小巧玲瓏的她,仰頭看著付國,也有點兒緊張:
“那啥,那啥……付大哥,正好你來了,我家那桌子面活動了,能不能給我修修?”
“噯噯!”付國反應過來了,趕緊奔人家後院去,還假裝一本正經,打商量道:
“快把錢收起來。聽話,啊?”
修桌子,對於農家漢來講,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疏平常。
付國幹活利索,三兩下就修好了,但許小鳳動作更快,她端著茶壺和新買的水杯也到了後院。
“家裡就剩點兒茶葉沫子,付大哥別嫌棄。”
付國笑的憨厚:“嫌棄啥?等下回我來,給你拿點兒好茶,我那也都是別人給的。”滋溜喝了一口,挺燙的水愣是喝出了點兒甘甜,遙遙一指說道:
“這開春雪化的稀溜的,別孩子擱院子裡跑卡跟頭,我給你那冰溜子都刨了吧,就手的事兒。”
有時候,有些緣分啊,似乎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彼此心裡明鏡的,一次偶然,就能開啟心門。
在付國甩開膀子刨冰的時候,許小鳳的閨女也到了午休時間,許小鳳乾脆就站在院子裡,付國的身前身後陪著。
男人幹活累的滿頭大汗,女人拿著毛巾遞過去,柔聲柔氣地說著家常磕,說著她知道腳踏車店裡招夥計,她沒去,因為她不想讓付大哥為難,她說付娟膈應她,還怕嫂子多想。
付國呼哧帶喘地安慰道:
“那孩子被她媽慣壞了,別跟她一樣的。”
等付國幹完活一回身,許小鳳踩禿嚕腳了,一個後仰就仰進了付國的懷裡。
“付大哥……”心裡有頭小鹿亂撞。
亂了方寸的還有付國。
他明明扶起該撒手的,可他本能地緊摟了一下,等他意識到了,臉色慌張鬆手背轉身。
許小鳳心有不甘,心裡罵付國完犢子,嘴上卻說道:
“哥,能陪我嘮會磕嗎?行嗎?”
……
畢金枝在家越對賬越來氣,尤其是聽到她婆婆在院子裡,拿著錘子鑿著雞架子的聲音,更是心煩的要命。
她站起身圍上絲巾,將賬本啥的,往皮包裡一塞,蹬著腳踏車去了店裡。
畢金枝皺著眉頭問新僱的夥計小於:“你付哥呢?一直沒來店裡?”
啥酒啊?喝的假酒啊,一喝喝六七個小時!
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愣愣道:“沒啊。不是去屯子了?回來啦?”
畢金枝連口水都沒喝,不是好氣的踹了下腳蹬子,又蹬車奔飯店去了。
大老劉飯店裡的夥計比小於還愣頭青。
“劉哥,俺家付國呢?還喝吶?讓他麻溜給我回店裡!我找他有事,一天天的,就知道喝酒!”
小夥計嘴快:“早走啦!”
大老劉對著小夥計的腦袋,上去就是一撇子,打完才轉臉衝大門口的畢金枝笑道:
“別聽他胡說,俺倆一直擱後院喝來著,他知道個屁?弟妹啊,大國剛走,你倆是不是走岔道了?”
剛走?這是喝多少啊?畢金枝狐疑地瞅了瞅嬉皮笑臉的大老劉。
她坐在店裡的沙發上,靜等著,看著時鐘上的指標指向下午四點半了,聽著對面街上賣饅頭的叫賣聲,坐不住了。
而此時,畢金枝怕的情緒大過了其他。
她怕孩兒她爹喝多了,再摔倒在哪沒人扶,萬一深一腳淺一腳掉壕溝裡呢,要不然這人怎麼沒影子了呢?
春風颳著畢金枝的臉,她蹬著腳踏車挨條街尋找,碰到認識人就問一句,看沒看見她家付國?
……(未完待續。)
第三二九章 撒謊(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