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不怎麼講究這個了,不像過去似的。你可千萬別花錢買它哈,犯不上。不過我趕明弄一整套收藏玩還行。”
“啥玩意兒?還玩?這玩意兒吃飯都不夠用呢。你啥你都玩?!”劉雅芳搶過錢和票,剛要轉身走,畢月上手就抽走幾張放在炕沿上:
“對,我還沒拍它呢!”
在劉雅芳的碎碎念中,畢月調準相機,對著糧票拍下了照片。
糧票,豆腐票,油票,時代特色。最上面寫著龍江省,分半市斤、壹市斤、叄市斤等等。
回老家呆了這麼多天,只有今天,畢月才覺得那才叫玩。
她早上起來翻出了煤油燈。
那時候她姑還沒回縣城呢,看見她拿著相機對著煤油燈拍,她姑趕緊拿毛巾要擦擦,她給攔住了,要的就是煤油燈上帶灰兒的感覺。
打那之後,全家人都覺得她神經出了問題。
她前後拍了鋁飯盒,紅雙喜暖壺,還拍了她家書桌。
在畢月看來,全家除了這破房子屬於畢家特色,再一個就是這桌子了。
很破舊掉漆的書桌臺上,壓著一塊大玻璃,玻璃下面壓著亂七八糟的紙張和照片。
有她娘過日子記的小賬單,有他爹記下她們地址的小紙條,粉色紙張,白色紙條的,最具特色的是為數不多的黑白照片。
楚亦鋒一身軍裝和他爹孃的合照,顯得異常醒目。
畢月去過趙家、舅姥爺家和胖嬸兒家,知道別人家的照片都別在鏡框上。
而她家,嗯,大概是鏡子不大的事兒,還有一道貫穿的裂紋,所以不同。
打那之後,畢月就拍開了,逮啥照啥。
看見狗蛋兒進屋手裡舉個幾個雪人冰棒,她也拍。
還特意跟著狗蛋兒去了趟小賣店,她也買了根棒棒冰,拍完將裡面都是色素水的棒棒冰,隨手給了一個梳小辮紅臉蛋的過路孩子。
弄的那孩子一路跟著她,她停住腳回身問幹嘛,那小丫頭才怯生生攪動著兩個小手,說了句:
“還沒說謝謝吶。”
連續瞎忙活忙了一中午,氣的劉雅芳不行不行的,又管不了,現在畢月又著急忙慌地出門。
畢月抱著相機又跑到了那家,推開人家廚房門,一看,洩氣了。
“山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