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我爸沒不高興嗎?”
“你說呢,那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
畢月樂了。她終於知道楚亦鋒心眼跟針鼻兒大是隨誰了。包括以前不愛打電話,看來那是隨他媽。
還有,婆婆牛啊。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走了倆月,總共往她孃家打了兩次電話問孩子們。她還覺得挺薄情,結果今天才鬧明白,敢情這都是給她這個兒媳面子,也真是惦記人家孫子孫女。
至於其他人,嗯,乾脆從人家哥哥回來後直接就沒信兒了。
這是要過上從此沒丈夫沒老人沒兒女的生活?只當個快樂的妹妹?
“奶,我媽不在,沒人聽你吵吵把火了吧。我就說你輕點兒跟她吵架,你瞅瞅,沒影子了吧?一點兒不留戀你。
嘖,我再採訪下您:我媽走了,是不是跟我小嬸兒不在身邊還兩碼事兒?你心裡有沒有空落落的?”
楚老太太又想笑又想裝生氣:“你這丫頭,心眼咋那麼壞呢!你這是回來看熱鬧來了吧?”
“噯?您罵我心眼壞?”畢月板起臉道:
“得,那我可走了。老家那面催得急。我那麼多錢撒在那,我得回去看看。帶著我爹孃和孩子們,趁著天暖和多住段日子。”
楚老太太急了,她最近怕兒子上火,天天在家坐陣都要憋死她了,這就要剩她一個人了?不行!
“你別啊,丫頭,奶不是那個意思。你心腸要是壞,那還有好人了嗎?”
畢月笑出聲拎起行李道:“您可別忽悠了。得嘞,逗你玩呢老佛爺,為了您,我也得留在這京都城。走啊?”
“走?那你爸?”
“奶,他忙著呢。走,去我家住。扔您在家我還不放心呢。”
楚老太太在家乾熬了快兩個月實在忍不了了,她是個多愛湊熱鬧的人,被孫媳一勸,心裡一鬆。瞪眼看畢月,看著看著眼裡笑意遮擋不住了。
就這樣,她歡歡喜喜的拎著小包跟畢月走了。楚家乾脆用上了大鎖頭。
而被遺忘的楚鴻天,一個是忙,一個是想不開也得想得開。他心話:他能問責誰,找人都找不到。
一晃眼,小溪穿個吊帶碎花裙,小龍人光著小膀子穿個褲衩,倆寶滿院子熘達。這給他倆熱的,滿頭大汗卻精力十足。而且已經開始心心念念惦記往門口跑了。
楚老太太躺在院子臨時搭的帳篷裡,笑眯眯的看著倆曾孫。
劉嬸兒做飯,倒是解放了劉雅芳。
小溪探頭瞅衚衕,指著遠處的小狗道:“開。”
劉雅芳一臉嫌棄孫女笨蛋的模樣,糾錯道:“不是開。大寶啊,那不是稻子嗎?”
小龍人快步移動回院子,在沙堆找出他的小畫報。他認為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翻到小狗的圖片,想了想確認了,還點點頭,揚聲嫩嫩喊道:“稻!”
而這天,他們奶奶也終於回家了,梁吟秋這麼想孩子們第一站卻不是來畢家接倆寶,而是回了自己家做炸醬麵。
楚鴻天拎著檔案包進了屋,他都不可置信了。
沒一會兒,楚家老兩口的臥室想起梁吟秋的控訴聲:“我都多大歲數了,你要再敢打我?打我那,我告訴你楚鴻天,我哥可在京都呢。”
“你哥咋的?”楚鴻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娘們就是欠收拾!”
那老兩口至於後來是怎麼和好的,沒人知道。就知道當天晚上夫妻倆一起來看的倆寶,一起來接的楚老太太。
七月一日,解放軍軍銜條例一出,畢月心活的不行。
她恨不得每次接到楚亦鋒電話都問:“你什麼時候回來述職啊?噯?你能升一級了吧?”
又是倆月後,最高將領軍銜儀式過後,畢月真正的過上了盼夫歸來的日子,帶著倆孩子開始扒拉手指頭倒計時。
因為她公公說了,各軍各大單位在這幾天就會相繼舉行授銜儀式。
而此時,楚亦鋒已經開著他的切諾基到京都郊區。
他特意沒告訴畢月哪天到,想給媳婦個驚喜。這能不驚喜嗎?以為今年假期用完回不來了呢。
而更奇怪的是,他現在完全沒有了任何小心眼了,連絲殘餘的不舒服都消失不見。甚至從不承認自卑過。
楚亦鋒戴著黑超,颯然一笑:小爺我向來驕傲。這骨子裡的東西,擋是擋不住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