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安從她身上離開時是什麼樣,她就還是什麼姿勢。木木的歪頭看著外面的雨。
王建安刷牙的乾嘔聲傳來,楚亦清才用手肘拄著床慢慢爬起。
從這一刻起,夫妻倆像是再無話可說了般,各幹各的。
他出衛生間,她進去收拾自己。
他站在床邊看著狼藉一片的地方,咬牙嚥下心底的酸漲。
她垂著腦袋對著淋浴。
不知道是肚子疼還是胃疼了,可她不捂著。任由淚和水浸溼了整個身體,包裹住她那顆潮溼的心。
灰色運動褲,米色家居服的他開啟了臥室裡的燈,腳邊堆滿了床單被罩,他在又跪又爬重新換上一套。
她換上了新的連衣裙,臉上的表情還和以前一樣,只是一頭溼發披散著,大脖子處有點兒冰涼。
等王建安擰開洗衣機出了臥室,站在二樓時,看到的就是楚亦清席地而坐,坐在一樓的地毯上。
那電話好像壞了,她的手邊有螺絲刀,有鉗子,有黑膠布,她在一心一意的研究那幾根斷的線。
似乎研究明白了,但好像怕鬆開那幾條線又得重新開始,乾脆拿起黑膠布直接上牙咬。
楚亦清側頭對著旁邊輕呸了幾口,將嘴裡的膠布味兒呸掉。
王建安不知怎的,他忽然全身無力的坐在二樓扶梯口處。
一副大爺樣癱坐在那,心裡想著:
別人家的女人要是因為力量懸殊,剛被丈夫強了,還是在月經期,還是在很粗暴的情況下,此刻那該是什麼樣?
會歇斯底里吧?會想著談談?會失望透頂?會想著能不能過了,會又哭又嚎的大吵大鬧。
更有可能會抱著肚子虛弱給丈夫看。
會的方式很多。
可他家這位,她修電話。
他昨天不見了,她不修,不四處找他。
丈母孃回家一定會惦記她,她沒長心肺不試著修上,告訴一下。
可今天,她因為要聯絡,因為昨天不在,著急想知道有沒有急於處理的,溼著頭髮,來著月經,腳腫著,坐那研究上了。
王建安聽到楚亦清拿起話筒在那喂喂了兩聲,扭頭看過去。好像沒修好,那女人氣急敗壞的又拍了拍話筒。重新悶頭研究。
連她的孃家人都認為她有些坐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