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還是不讓我睡?”
“你?”劉雅芳緩了口氣兒,一想畢月的身體,嫌棄地擺了擺手:“你睡你睡。”
畢月關上門了,還能聽到劉雅芳埋怨道:
“這什麼孩子啊?把警察都招家來了。”隨後她娘又衝倆弟弟撒氣道:
“睡覺去!光個膀子杵這幹啥?一天天的,唉,就這半宿的功夫啊,我這嗓子眼都快要冒煙兒了。早晚讓你們幾個折騰死。”
……
早上四點多鐘,派出所門口。
劉大鵬扭頭看向左側的馬路,軍輝看向右側,兩人中間站著雙手搓臉的劉立偉。
像是三點一線般,沒人說話。
以前上學時,他們有錢一塊花;
以前,他們幾個是蹲在廁所,拿著楚亦鋒偷他爸的煙,你一根我一根的分發,學會抽的第一口煙,還覺得挺瀟灑。
以前,他們幾個肩並肩的跟別人打群架,後來上學的上學,當兵的當兵,他們說好了,有事沒事多聯絡。也做到了,只因為牽掛。
總覺得這份情誼很簡單,知心的就那麼幾個,比起現在跟誰交往都淡淡的,更顯得千金換不來。
說好了永遠有默契,永遠是兄弟。可如今?
劉大鵬和軍輝同時腳步頓了那麼一下後,隨後向左向右、各自不同方向離開。
劉立偉站在原地,他仰脖看天,天亮了。
兄弟,都喝大了吧?都喝高了吧?
軍輝被人揍成這個樣子回家,可見得給他媽媽嚇成什麼樣,連同他父親都擰眉瞪眼問道:“誰幹的?”
軍輝用手指抹了下嘴角邊兒已經乾涸的血跡,無所謂道:“沒事兒。”說完了就上樓了,留下了被驚愣住的父母。
等他聽到身後母親的腳步聲,不得不站住腳,站在他的房間門口,剛要說:“媽,什麼都別問”時……
軍輝的母親忽然上前一步,像是軍輝這次回來給她那個主動的擁抱,也像極了軍輝小時候沒打過別的小孩子,她會抱在懷裡輕哄,她摟著她兒子的後背,替她兒子委屈,到底沒忍住哭道:
“小輝,媽媽一定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軍輝眼圈兒當即紅了,可他嘴角卻露出了笑。知子莫若母,他可什麼都沒說啊,他媽媽要有多瞭解他?
“媽,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