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沒用的,不行的話,我倒是建議你,你讓她和建安搬出去自己帶孩子過,就知道珍惜了,讓她體會體會老人幫兒女,這都是福分。
或者乾脆就把孩子扔給她,咱不挨那個累。
咱們不能年輕的時候,時間都給他們了,老了老了還幫他們,過過自己的日子,哈?大姐。”
王建安的母親聽的一噎。
什麼意思啊?這不就是說話不輕不重地頂她嗎?
當初結婚兒媳鬧著要單住,她沒讓。
最近這幾年,兒媳更能耐了,掙大錢了,那是個敢拎個小挎包說搬走就搬走的。
可是她不是捨不得嗎?她就建安這麼一個兒子。
梁吟秋那意思,不就是她挨累自個兒找的嗎?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王建安的母親沒有接話,恰巧楚亦清終於收拾完自己下樓了。
王建安的母親趕緊站起身:
“那妹子,你跟亦清說吧,我跟人學織毛衣花樣兒呢,去旁邊鄰居家打聲招呼去。你坐你坐。”
“媽。”
兩個媽聞言都看向楚亦清。
楚亦清直接看著梁吟秋說:“媽,咱倆出去喝杯咖啡吧,別在家聊了,啊?怪熱的。”
又在換鞋的時候喊她婆婆:
“媽,別忘了三點鐘去接童童哈,我晚上有事兒,告訴建安一聲吧,估計得挺晚回來。”
楚亦清的車還沒開出小區呢,梁吟秋看了眼倒車鏡裡的親家母,轉頭就對楚亦清發火道:
“你這孩子,你瞧瞧你剛才說的那話,差距那個大。你婆婆都得以為咱倆要出門吃香喝辣去呢?真是不如不來找你了,全是糟心事兒,我被你們氣的一腦門官司。”
楚亦清不服不忿揚著下巴回道:
“我自個兒媽來了,我就是領您吃香喝辣去了又怎麼了?應該的。
花他們老王家錢啦?本來就有差距嘛。
她帶她倆閨女和帶我也不一樣哈,婆婆她就不是媽,她要挑這個理兒,那她可真是自找不痛快,神經病。”
梁吟秋一看她閨女撅起的紅唇,還穿著一身棗紅色連衣裙,在那擰眉犟嘴,一副不講理的模樣,她氣的伸出手指頭點著楚亦清的嘴唇方向說道:
“你自個兒也生的是兒子。亦清,有些事情,有些話,過猶不及,你得注意。將來你也不指你兒媳啊?”
“媽。”楚亦清這聲媽,是制止梁吟秋再說教的意思。
哪年的事兒啊?她還年輕,她可不願意現在就聯想有兒媳的日子。
然而梁吟秋還沒說完,疑惑不滿道:
“你上班時間在家睡覺?化成這幅鬼樣子,化這麼濃的妝要幹嘛去啊?”
楚亦清瞟了眼倒車鏡,理所當然道:
“我全年無休,給自己放一天假怎麼了?上午酒局喝多了,回來睡一覺。晚上也有飯局。媽,別跟我說你老思想,不能化濃妝去參加飯局。”
說,說什麼都不聽。
梁吟秋本來還想說幾句亦清婆婆就那麼會兒功夫還告狀了,一看楚亦清這個樣子,現在可別添亂了,她沒那個心思教育女兒。
楚亦清忽然想起來了,她疑惑地歪頭問道:
“倒是您,下午不上班嗎?媽,您找我,不會是真有事兒吧?我以為是要逛街什麼的呢。”
“沒事兒我找你看著心堵?逛街,你當我像你那麼閒。”
楚亦清疑惑地看向氣沖沖的母親,吃了槍藥了:
“什麼事兒?那您說吧。”
梁吟秋握緊手中的皮包,一想到她閨女那脾氣秉性,怕開車再出點兒什麼事兒,煩躁地揮了揮手:
“好好開你的車。去哪喝咖啡啊?快點兒,隨便找個地兒吧,喝什麼咖啡啊?要不是你奶奶在家待著,就該在家裡說。”
母親夠聒噪的了,什麼事兒呢?
楚亦清帶著不解,跟著她母親到達了她常去吃牛排的地方。
下午這個時間段,正好沒什麼人,娘倆也挑了一個不被打擾的僻靜角落坐下。
不過即便如此,梁吟秋不但自己放低了音調,也在沒說那事兒之前,先提醒她女兒一會兒別又喊又叫的。
“知道了,您說吧。”
“你弟弟,你弟弟惹禍了,畢月懷孕了。
小鋒說,他算了算是倆月了。
中午那陣兒給我打的電話。要氣死我了,你說這是什麼孩子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