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甚至連發型都能記得這麼清楚。
軍輝想,明明好久不見了,為何能做到一眼分辨。
大概是因為這女孩兒,讓他想著想著就住進了心裡。這就是答案。
畢月被軍輝一直低頭笑著那麼看她,瞅的有點兒不自在了。
她覺得軍輝的眼神太過、太過……說不上,很有深意。
畢月四下看了看,手隨意指向旁處:
“你是路過?還是特意來找我的?不是才回來嗎,怎麼沒回家?”
說著說著表情一變:
“是有什麼事兒要告訴我嗎?”
軍輝點頭道:“是有事兒。”看到畢月眼神忽然變的緊張起來,軍輝的心裡微微失落,但他咧唇的弧度比剛才還大,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心理變化:
“那個事兒啊,就是感謝你在我住院那段日子送的飯,我送禮來了,呵呵。”說到這,將旅行包甩到身前,一樣一樣的拿出。
畢月有點兒傻眼,她一邊兒兩手接著,一邊兒看著手裡的東西嘀咕道:
“你也太誇張了,去年的事兒,今年見我感謝?”
“呵呵。”軍輝被畢月這一句話給逗的笑出了聲。
都不是什麼貴東西,畢月兩隻手心中捧著一個樹葉書籤,一塊奇形怪狀的山石,一個很漂亮的貝殼。
書籤和貝殼,畢月認識。不,是三樣都認識,但她有點兒含糊,覺得哪有這麼送禮物的?
她還仔細盯看了一下山石,就怕是自個兒不識貨。
畢月傻兮兮的用下巴點了點右手中的山石,問道:
“是石頭吧?普通石頭吧?”
軍輝這回終於不再是咧嘴瞅畢月傻笑了,臉色有了變化。
他像是一個羞澀的大男孩兒,有點兒不好意思道:
“嗯,是。我說?你是不是心裡想著,挺老遠的背石頭回來,不如給你拎幾斤大閘蟹實惠吧?”
畢月也瞬間被軍輝逗笑了,笑出了聲。
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笑聲融合。
軍輝看著眉眼彎彎、梳著小揪揪辮子的畢月,心裡想著:
進山就帶一片樹葉;
登頂就帶一塊山石;
在海邊行走、抬頭望月,就想著要給你撿一個最漂亮、最配得上你的貝殼。
我想把我正經歷的,我看過的美景、踏過的足跡,都與你分享。
“呵呵,你可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