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別害怕,安納金。此時此刻我們倆之間所談到的一切,絕不需要穿過牆壁為其他人所知。安納金,想想吧:想想如果你要將自己所有的秘密一直隱藏在心裡,到底有多困難。而在我面前,你何曾需要隱藏任何秘密呢?”
他將自己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扳開,並說道:“這些年以來,我一直保守著你們結婚的秘密。你將自己在塔斯肯營製造大屠殺的經歷,分享給了我。當你處死杜庫伯爵的時候,我也在場。而且我知道你打敗他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你明白了嗎?你在我面前從不需要那些,在你的那些傑岱的同僚面前所不得不作出的掩飾。你是否明白,在我面前你從來都不需要隱藏任何事情?你是否明白,我會完全接納你最真實的原貌?”
他像擁抱一般展開自己的雙手。“和我共享真正的真相吧。你那完全真實的原貌。釋放出你真實的自我吧,安納金。”
“我——”安納金搖搖頭。他自己到底有多少次夢想過,自己並不需要假裝自己是一名完美的傑岱?但除此之外,他還能成為什麼呢?“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很簡單,說到底,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到底期望得到什麼就可以了。”
安納金斜著目光盯著他說道:“我不明白。”
“你當然不會明白。”此時,日落的最後一圈光暈環繞在帕爾帕庭那如冰一般蒼白的頭髮上,而將他的面孔留在陰影之中。“你一直都被訓練得讓自己永遠都不會去思考這些問題。傑岱從未問過你在期望什麼。他們只是簡單的告訴你自己應該去期望什麼。但他們從未給過你任何選擇的機會。這也正是他們為何選擇那些對年幼到其本人來講,任何選擇尚且毫無意義的孩子來作為他們的學生——作為他們的犧牲品。當學徒們長大到足夠的年齡在作出選擇的時候,他就會被不停地灌輸——不停地被洗腦——說道,他自己甚至是無法去考慮這個問題的。但是你不同,安納金。你有屬於自己在傑岱聖殿之外的真實生活。你能夠衝破 那些傑岱在你頭腦中所灌入的謊言的迷霧。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期望得到什麼?”
“我還是不明白。”
“我會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帕爾帕庭說道。“只要你提出要求,那就屬於你了。一杯水?是你的了。一整袋的克洛斯卡寶石?是你的了。看看我身後窗外的一切,安納金。只要是你選到的,就都是你的了。”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嗎?”
“開玩笑的時候早就過去了,安納金。現在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在那一層遮蔽了帕爾帕庭臉龐的陰影中,安納金所能看到的就只是從議長的雙眼中所隱隱散發出的微光。“選點什麼吧,任何東西都可以。”
“好吧……”儘管他自己依然無法理解,依舊皺著眉頭,他還是聳了聳肩,將目光投向窗外,尋找著那些他所能夠辨認出的昂貴到荒謬的東西。“一架全新的那種索羅薩博個人定製高速穿梭機怎麼樣——”
“一言為定。”
“您不會是當真的吧?您知道那種一架要值多少錢嗎?實際上那些錢甚至可以完全裝配起一艘巡洋戰艦——”“看來你更希望得到一艘巡洋戰艦,是嗎?”
安納金安靜了下來。一股陰冷的空虛在他胸中展開。他帶著一種小心謹慎的聲音,輕聲問道,“那些參議院的公寓怎麼樣?”“一間個人公寓嗎?”
安納金搖搖頭,抬起頭將目光對視著黑暗中帕爾帕庭臉上所能看到的那一對微光。“整座公寓大樓。”而帕爾帕庭看起來幾乎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一言為定。”“那可是私人所屬的——”“再也不是了。”“你不能就這樣——”
“不,我能的。那是你的了。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嗎?儘管講出來。”安納金茫然地盯著窗外不斷聚集起來的夜色。天空中,星星已經開始在黃昏的陰霾中閃爍起來。而他也辨別出了那懸掛在傑岱聖殿尖頂上方的整個星座。
“好吧,”安納金輕聲說道。“科瑞利亞。我就要科瑞利亞了。”
“是科瑞利亞行星,還是整個星系?”
安納金睜大了雙眼。
“安納金?”
“我簡直——”安納金茫然地搖搖頭。“我搞不清您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您已經完全瘋了?”
“都不是,安納金。我只是在試圖讓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友誼的一個最基本的真相。一個你自身最基本的真相。”
“如果我真的想要得到科瑞利亞星系又怎麼樣?所有的五個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