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威那張苦澀的面盤,劉楠心裡升起幾絲笑意。
“丁兄啊,勝敗乃兵家常事,做我們這一行的,哪有不走眼的啊,一次的失敗不代表什麼,第二次的成功才是真的,我剛才不也是差點失敗嗎?還好有著於老的慧眼,看出了這東西的真假,否則我到現在估計還被別人當做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哪。”
劉楠這一番話說的不可謂不歹毒,這句話幾乎是狠狠的戳進了丁令威的心裡,可是現在的丁令威又有什麼辦法哪?明知道劉楠是在諷刺他,可是他卻又只能陪著笑臉。
“對對,劉兄弟說的不錯,一次的失利確實不代表什麼,不過對於你的眼力,我確實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竟然那樣一個明顯,卻又不明顯的破綻都被你給找出來了,我是真的佩服。”
丁令威這番話,其實也是帶刺的,他所說的那個明顯,指的是那梅瓶題字的明顯,因為任何人去鑑定一個瓶子,都會要好好的檢查一下瓶底的,而那個不明顯也指的是這個,正是因為那個位置太明顯了,一般人作假根本不會在那裡作假,所以也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掉以輕心,正所謂最不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也是藉此倆諷刺劉楠的運氣著實不錯。
劉楠聽著丁令威這話,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明白丁令威是在諷刺自己,不過他對於這個諷刺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哥就是運氣好了,你又能怎麼樣?我能擁有一個天外飛來的異能,你行嗎?”劉楠的心裡無恥的想著,如果這句話被丁令威聽見,不知道他會不會被劉楠給直接氣死。
“小子,你不要囂張,不要以為你碰運氣湊巧的看對了這個梅瓶就有多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比起我們差的還很遠。”坐在椅子上的鄔國棟實在是看不下去劉楠的囂張開口了,劉楠本來就想要趁機好好的羞辱他一番,現在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劉楠當然是不會放過了。
“呵呵,鄔老您說的不錯,跟您比起來我確實還差的很遠,像這種小的破綻您當然是不會去注意的,以您的眼力只會去看那種大的破綻,所以我的確有很多方面還需要和您學習。”
“你……”聽見劉楠這話,鄔國棟更是被氣的不輕,一件贗品的破綻基本上都是一些很不起眼的地方,如果很明顯就可以看出破綻那還要鑑定師做什麼,劉楠這話幾乎是狠狠的扎進了鄔國棟的心中,氣的鄔國棟血氣翻湧,劇烈的咳嗽起來。
“哼哼,囂張,我看你還怎麼囂張。”劉楠現在很得意,他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小子,你會不會說話啊?鄔老豈是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可以詆譭的?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給鄔老賠禮道歉,否則的話,章張口市以後的古董界裡面就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雷衛一邊拍打著正在劇烈咳嗽的鄔國棟,一邊惡狠狠的對著劉楠威脅著,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劉楠最不害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如果你對他好,他會對你更好,如果你威脅他,那後果就不知道了,更何況雷衛的這個威脅,在劉楠看來根本沒有什麼效果。
“雷老闆,我不得不提醒你,古董界裡面有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你的一句話就可以辦到的,而且我勸你還是顧忌一下你的那個店面吧,別回去之後忽然發現你所有的東西都是那些有著一點破綻的古董,這樣的話可就不好了,畢竟鄔老是不會去注意那些小地方的。”
“咳…咳咳……”聽見這話鄔國棟再也忍不住了,他扶著桌子緩緩的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劉楠,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可是卻沒有說的出來,然後兩眼一黑,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
“鄔老,鄔老您這是怎麼了?”
雷衛一把將鄔國棟扶住,焦急的問道,可是鄔國棟早已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他趕緊的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幾分鐘後在一幫醫護人員的幫助下,鄔國棟被送上了急救車,雷衛也跟著離去,臨走之前,看向劉楠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
眾人一起將鄔國棟抬走之後,又重新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雷衛現在就已經算是退出了爭奪,李黎又是根本沒有爭奪的情緒,現在真正還想要和劉楠爭奪這龍頭老大的也就剩下丁令威一個人了。
經過剛才這麼一鬧,眾人看向劉楠的目光都不同了,他們都沒有想到劉楠竟然會直接對著這麼多人去羞辱作為前輩的鄔國棟,不過他們對於這件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反面的看法,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本來以為劉楠輸的時候,鄔國棟也是諷刺過劉楠,現在人家翻身了,諷刺你一下,你經不住諷刺,也怪罪不到人家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