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居然能想到輸出功率的問題,我反而是忽略了。”林振華很是不服氣,他忘了自己只是一個18歲的青工,而且還是普工。胡楊雖然是個木匠,好歹也算是技工了,再說,歲數在那放著,吃過的鹽……咳,比自己吃過的鹽要多得多。
“什麼,你忽略了?”胡楊把這個“你”字咬得很重,他用認真的眼神看著林振華,“小林,你是說,這張圖紙是你設計的?”
林振華點點頭:“是我。”
“你師傅是誰?”
“我……我師傅算是鍾如林師傅吧。”
“鍾師傅?他不是搬運工嗎?”
“對呀,我現在就在金工車間的搬運班。”
“你是個搬運工,怎麼想到改裝銑床了?而且,你怎麼能夠想到這樣做的?不對,你肯定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吧?”胡楊大惑不解地扔出了一串問題。
林振華也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確有些逆天,一個18歲的退伍兵,一個光榮的搬運工,居然設計出一套簡易滾齒機來,擱誰來看,也是不信的。
“胡師傅,其實吧,這個真不是我自己的創意,我是在部隊裡學的,我們部隊的修械所就有一個這樣的裝置,我當時看到過,所以……”
胡楊哦了一聲,道:“我說嘛,你如果沒有看過,應該也不會想到這樣做的。不過,你的機械製圖掌握得不錯,非常規範,像是科班出身的。莫非你們在部隊裡還要學這個?”
林振華只好把過去用來騙何海峰的那套說辭又找了出來:“這個嘛,其實是一個華青大學的教授教我的。他是一個右派,下放到農村去,就住在我們部隊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