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彥主動答應把西乎公司從khn採購晶片的價格提高20%,並且允諾在未來的新產品中,儘量選擇khn的工控晶片,減少從其他晶片廠商的進貨。
大澤彥給出的這個條件,不可謂不優厚。西乎公司作為一家實力雄厚的機床企業,也是khn無法漠視的。與漢華重工相比,宇野jīng之助當然更不願意得罪西乎公司,這其中除了利益上的權衡之外,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愛國心。
可是,直接拒絕向漢華提供高xìng能晶片,產生的後果也是比較嚴重的。漢華雖然目前規模不及西乎公司,但其發展速度和潛力卻非常可觀。幾年前,khn還幾乎不知道有一家這樣的企業存在,可是短短几年時間,它居然就成了khn在中國市場上的一家重要客戶,一年漢華重工自己以及關聯企業所採購的工控晶片,總金額竟然達到了1億美元以上。聖堂和這樣一個客戶翻臉,也超出宇野jīng之助能夠接受的底線了。
大澤彥在向khn提出要求時,倒也是給khn留下了一些餘地的。他並沒有要求khn完全停止向漢華的晶片供應,而只是要求其限制一部分高xìng能晶片,同時對普通工控晶片也附加一些約束,這些約束足以讓漢華及其關聯企業的數控機床生產會不時面臨停工待料的窘境。
“宇野董事長,如果不是事情非常嚴重,我是不會來麻煩你的。畢竟,干涉其他企業的經營,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但這個叫做林振華的中國人,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此前,石川君的尼宏重工就活活被林振華的企業拖垮了,最終被他以低價收購。在那個時候,林振華還只是生產化工裝置,他的機床公司實力還非常弱。而如今,他已經把機床公司做大了,他的目標,是要故伎重演,擠垮我們西乎公司啊。”大澤彥坦率地對宇野jīng之助說道。
“大澤董事長,你太謙虛了。”宇野jīng之助呵呵笑著說道,“一家中國企業,怎麼可能對你們西乎公司構成威脅呢?石川君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外在的競爭當然也存在,但他的尼宏重工垮臺的真實原因,恐怕還是石川君在房地產上捲入太深了。我看大澤董事長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大澤彥說道:“宇野董事長,不瞞你說,我們西乎公司目前已經受到漢華重工的威脅了。漢華重工向數百家中國機床企業讓渡了數控技術,使這些企業能夠生產出價格非常低廉的數控機床,從而嚴格擠壓了我們西乎公司的市場。順便說一句,這些中國企業的產品中所使用的晶片,一半以上是來自於khn的。”
“呵呵,那倒是我們khn給大澤董事長添麻煩了。”宇野jīng之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過,我想,中國人即使不能從khn獲得晶片,他們也可以從我們的同行那裡獲得晶片的。作為一家晶片供應商,我們沒有理由對客戶採取區別政策。”
“我並沒有請求宇野董事長對中國市場採取過多的區別政策,我只是希望khn能夠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支援我們西乎公司一下而已。中國有個典故,叫做唇亡齒寒,如果我們西乎公司垮掉了,我想,也許中國人的下一個目標,就是khn了吧。”大澤彥不無威脅地說道。
宇野jīng之助滿臉笑意地答道:“大澤董事長的意思,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同作為rì本企業,我們khn自然會和西乎公司站在一起的。不過,具體到如何對中國企業限制出口,我還需要和我的高管們討論一下,我想,大澤董事長也應當能夠理解吧?”
“我完全理解,宇野董事長,這件事就拜託你了。請你記住,這不僅僅是我們西乎公司與中國漢華重工的戰爭,也是rì本企業和中國企業之間的競爭,拜託了。”大澤彥說著,起身向宇野jīng之助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便告辭回去了。
打發走大澤彥,宇野jīng之助便把銷售總監宮西野康找來了,讓他分析一下khn是否應當響應大澤彥的請求。
宮西野康聽完宇野jīng之助介紹的情況,不屑地說道:“大澤董事長是想把我們綁在他的戰車上吧?他們西乎公司自己缺乏創新能力和成本控制能力,競爭不過中國人,居然想讓我們khn來幫忙,這未免太過分了。”
“宮西君,你認為大澤說的這些話,有道理沒有?”宇野jīng之助問道。
宮西野康道:“我認為,他說的話裡,至少有一點是毫無道理的。據我瞭解,漢華重工是一家純粹的機械企業,它沒有任何電子技術部門,所以大澤董事長說的唇亡齒寒,對於khn來說,是毫無根據的。漢華重工過去和美國的斯皮舍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