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臉回去見昔rì的同事,因此便只能寄居在別人的家裡。
林振華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笑著說道:“建波,我這一段一直都在外面跑,剛剛聽說你……沒事了。多年的朋友了,總得請你坐一坐的。”
慶祝某人刑滿釋放,為某人出獄接風洗塵……這種話聽起來挺彆扭的,所以林振華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幸好金建波也不傻,大家意思表達到了就可以了。
“七年了,從高牆裡走出來,真是恍如隔世啊。走在南都的街上,我都不適應了。”金建波道。
“怎麼不適應了?”
“高樓多了,車子多了,女同志穿的少了,還有……手機,我發現很多人都用上手機了,我記得過去誰有一個大哥大,那可是很神氣的。”金建波述說著自己這些天的見聞,他倒也不擔心林振華會不會笑話他。
“是嗎?”林振華微微愣了一下,不禁啞然失笑了:“也許我們天天看著,沒什麼感覺吧。”
其實,在1995年,南都街上拿手機的人還真是沒幾個,根本無法與林振華穿越前的21世紀相比。(《沸騰文學網》網 )但對於在80年代就入獄的金建波來說,這已經是很震撼的景象了。他呆在監獄裡的這幾年,也恰逢中國經濟走過低谷,開始發力的時期,即使是像南都這種內地城市,也是一年一個新氣象的。
“洞中方數rì,世上已千年,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可惜啊,我沒有能夠親身經歷這些變化。”金建波依然在發著感慨。
金建波的朋友圈子不算窄,但他入獄之後,原來的狗肉朋友就大多散去了,他這一次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