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罵名都由我背上,只要能夠換得漢華放過南導,也算是我對南導做的最後一點貢獻了。”唐笛說道。
“老唐,汲取教訓吧。”談洪明拍拍唐笛的肩膀,說道,“漢華不像過去你們曝光過的那些國有企業,對於那些企業的領導幹部來說,息事寧人是最好的選擇,大家都怕事情鬧大了會影響自己的帽子。而漢華是林振華私人的企業,鬧得再大,也不會改變他在公司裡的絕對權威。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敢和你們開戰了,而一家資產過千億的大企業要碾壓你們這樣的媒體,還有什麼困難嗎?”
“輸得心服口服啊。”唐笛點著頭說道,“如果再有一個機會,我一定會選擇和林振華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談洪明在心裡暗暗地說道。
唐笛走了,臨走前關掉了自己辦公室的燈。曾經徹夜燈火通明的南導辦公大樓,如今變得黑燈瞎火,與周圍那些寫字樓裡映出來的燈光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站在大樓外,看著這一幕情景,唐笛突然想起了一位名叫紫薇的詩人朋友送給他的一句詩:
在光明氾濫的地方,黑暗也是一盞燈!
690 同一條船
rì本,東京,KHN公司總部。
KHN董事長宇野jīng之助在會客室裡接見了一位來自於歐洲的不速之客,他正是德國ALK集團的市場總監赫迪拉。KHN和ALK多年來一直都是業務夥伴,宇野jīng之助與赫迪拉也有過一些交往,私交上勉強算得上是熟悉。
在見到赫迪拉的時候,宇野jīng之助的臉上露出一縷笑容,但那笑意顯得如此生硬,與其說是見了老朋友的歡喜,還不如說是一種無奈。
“赫迪拉先生,非常高興能夠在rì本見到你,我們KHN和ALK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這次你到rì本來,又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訊息了?”宇野jīng之助假惺惺地問道,同時向赫迪拉淺淺地鞠了一躬。照著rì本人的禮節來說,這是宇野jīng之助對赫迪拉不感興趣的表現了。
赫迪拉好歹也在市場上混了多年,世態炎涼經歷了不少,宇野jīng之助表情裡所透出的意思,他哪裡會看不出來?宇野jīng之助這番話,分明是在暗示他:有好事你就快說,如果是麻煩事,那就免開尊口吧。
“宇野先生,非常抱歉,我給你帶來的……恐怕不算是什麼好訊息。”赫迪拉硬著頭皮說道,“我是代表我們公司,來向宇野先生求助的。”
“哦……”宇野jīng之助冷冷地應了一聲,“既然赫迪拉先生不顧路途遙遠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吧,只要是我們公司能夠辦到的事情,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我們希望KHN公司做的事情,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停止向中國市場提供符合第三代標準的工控晶片。”赫迪拉說道。
宇野jīng之助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怒意,但作為一位rì本人,他的內心對於歐洲人是有一些敬畏之意的,所以雖然心裡很不高興,嘴上還只能是客氣地應付著:“赫迪拉先生,你的這個要求,我有些不理解。我們KHN與中國人之間的往來,似乎並不影響到ALK的業務吧?”
赫迪拉當然知道自己提出的這個要求是十分無理的,但他實在是沒有退路了。他費盡心機,捆綁著20多家歐洲大企業建立了一個遏制中國的歐洲企業聯盟,誰知,聯盟中的吉森公司與漢華重工集團突然之間宣佈相互參股、建立戰略合作關係,歐洲企業聯盟一夜之間就土崩瓦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吉森公司的幾千項專利流向中國之後,赫迪拉所設想的歐洲專利壁壘就被開啟了一個缺口。有了吉森公司的專利,中國企業就可以繞開其他的專利技術,這樣一來,其他企業如果再照原來的約定提高專利授權費,非但不能制裁到中國,反而會讓自己成為中國企業打擊的物件。
所以,就在吉森公司與漢華合作的訊息傳出之後,原來答應與ALK共進退的那些企業,都不再吭聲了。據赫迪拉了解到的情況,這些企業都匆匆地派出了高管前往中國,意yù與中國修好。為了彌補此前對中國的各種非難,這些企業都向中國獻上了高額的禮單,或者是願意轉讓專利技術,或者是承諾建立聯合實驗室,要麼就是簽訂有關核心部件的長期供貨合同。大家鬧鬧哄哄之際,誰也沒注意到把ALK晾到一邊了。
真是一幫沒有節cāo的傢伙啊!赫迪拉惡狠狠地在心裡罵道。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些同行實在是餓極了,面對著中國這些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