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要求了。廠裡這才開始慌張起來,再與法國方面聯絡時,對方的開價立馬翻了一番,道理也很簡單:我們的機床,誰讓你動了?
這樣一來,東遼造船廠就有些騎虎難下了。請法國人來修吧,價格太貴;自己修吧,根本沒有希望。如果直接把機床報廢,這個責任又必然要有人來承擔。
岑右新好端端地,哪壺不開拎哪壺,莫非是想看東遼造船廠的笑話不成?楊國濤臉微微地沉了一下,不悅的心情已經溢於言表了。
岑右新對楊國濤的反應似乎有些後知後覺,他聽到楊國濤的回答之後,臉上居然露出一些笑意,給人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他說出來的話,就更讓楊國濤惱火了:“是這樣啊,那太好了。”
“岑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國濤黑著臉問道。
岑右新道:“楊廠長,你別誤會了,我說好,是因為我們沒有白跑一趟。萬一你們已經修好了,我們豈不就白來了嗎?”
楊國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岑右新的意思,他問道:“怎麼,岑經理的意思是說,你們能夠替我們修這臺車床?”
岑右新點點頭道:“沒錯,楊廠長,我們漢魯機床公司也造jīng密立車,上次從你這裡回去之後,我們把這個情況向我們馬廠長進行了彙報,馬廠長指示我們,要想客戶之所想,急客戶之所急。所以,他就派出了我們公司最好的裝配鉗工,來幫助你們重新組裝這臺車床,保證把它的jīng度恢復到出廠狀態。”
“這是不可能的。”楊國濤搖著頭道,“岑經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要說能夠把這臺立車重新裝配到原來的jīng度,這是不可能的。前些天,我們請大連幾家機床廠的技師過來看過,他們都覺得不可能裝配到原來的jīng度。你們漢魯機床公司雖然有些技術,但和我們大連這幾家機床廠比起來,也不相上下吧?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你們要做到,也難。”
岑右新道:“楊廠長,什麼事都要試一下才知道的。你們這臺車床反正拆也拆過了,多拆一次少拆一次,法國人也不會再說什麼,何不讓我們的技師來試試呢?你知道嗎,我們漢魯機床公司有一個兄弟單位,叫做漢華廢舊金屬回收公司,是專門從德國進口廢舊機床進行翻新的。我們能夠把報廢的機床翻新到原來的jīng度,更何況你們這臺車床還根本就沒有壞呢。”
“你們有這樣的經驗?”楊國濤有些心動了。受制於人的滋味是很難受的,如果不是怕上級部門責難,他幾乎都想把這臺機床直接擱置起來了。不過是區區十幾萬美元的東西,對於東遼造船廠來說,也不算是很大的一筆資產,讓他因此而去看法國人的臉sè,他真有些難受。現在聽岑右新說他們能夠把廢舊機床都翻新到恢復原有的jīng度,楊國濤忍不住就想試一試了。
“你們的技師在哪呢?”楊國濤問道。
“就在外面呢,是我們公司最出sè的裝配鉗工技師。”岑右新說道,說罷,他向著門外喊了一聲:“文勇,你進來吧,楊廠長要見你。”
話音未落,一個連鬍子都沒長起來的小年輕走了進來,站在岑右新身邊,憨憨地向楊國濤笑著喊了一聲:“楊廠長。”
“這就是你們的裝配技師?”楊國濤幾乎要吐血了,他想到,肯定是自己此前幾次回絕了岑右新,岑右新懷恨在心,今天是存心來氣他的。就這麼一個半大孩子,說是學徒工都嫌太嫩,岑右新居然說他是什麼裝配鉗工技師。
岑右新似乎很滿意他給楊國濤帶來的驚喜感覺,他不知道,楊國濤心裡驚自驚了,喜卻無從談起。他對楊國濤說道:“楊廠長,這就是我們的裝配技師,他發明了一套機床裝配工藝,被我們的林經理命名為楊文勇裝配法呢。”
“龍廠長,岑經理說的,是真的?”楊國濤轉頭對龍萬里問道,對於岑右新的人品,楊國濤已經不願意相信了。不過,龍萬里這個人,楊國濤過去也是接觸過的,知道他是個正派人,說話是靠譜的。
龍萬里點了點頭,說道:“楊廠長,岑經理說的是真的,你別看文勇年輕,他的裝配技術,讓我們廠的很多老鉗工都非常服氣的。我們新近生產了四臺重型臥式鏜床,1000毫米深孔的誤差能夠控制在0。02毫米之內,這就是文勇和另外幾位老師傅裝配起來的。”
“哦?看不出來嘛。”楊國濤將信將疑地說道。這款重型臥式鏜床,龍萬里在此前也曾向楊國濤推薦過,只是因為東遼造船廠不需要這樣的裝置,所以沒有成交。對於這個加工jīng度,楊國濤知道屬於比較高的,卻沒有想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