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阻擋在新城以北,時間越久越好!我北涼邊軍在此期間殺敵多少,軍功多少,都不重要!甚至可以說,褚都護死不死,我顧大祖死不死,你陳雲垂死不死,他周康死不死,一樣不重要!”
顧大祖苦笑道:“董卓恨不得我們騎軍與他主動一戰,互換兵力,他這個南院大王高興得很!說句難聽的,他們北莽蠻子的西京和北庭,只會在意他董卓殺了多少北涼邊軍,而不會太過計較死了多少北莽士卒,你看看東線葫蘆口,那個叫種檀的年輕武將,逼死了多少北莽攻城步軍?不管死了多少人,只要他攻破了臥弓城和鸞鶴城,不一樣被那慕容老婦人加官進爵,一躍成為新任北莽夏捺缽?我不妨在這裡斷言,只要左騎軍出動,即便是戰死萬餘人,他董卓屁股底下坐著的那張南院大王座椅,好不容易給我們打得搖搖晃晃,立馬就可以再穩固個半年!”
顧大祖低頭看著沙盤,嗓音沙啞,“我知道,屋子裡恐怕除了我顧大祖,所有人都覺得重冢既然有這麼多兵力,卻選擇避而不戰,對不住幽州葫蘆口戰死的北涼邊軍,更對不住虎頭城和劉寄奴……”
就在此時,議事堂大門口傳來一個略顯冷漠的嗓音,“夠了。”
不但是顧大祖猛然抬頭,連同周康陳雲垂在內所有將領都快速轉頭望向那個修長身影。
年輕人風塵僕僕,但是偏偏讓人感到無比心安。
這個人,正是獨自從天井牧場趕到重冢軍鎮的徐鳳年,為了以最快速度趕到懷陽關一線,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