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恭的模樣,撇嘴道:“看來是沒人樂意。”
如果是簡單粗劣的激將法,在場這些能夠在尚武北莽當上萬夫長的武將,當然不會心動,更不會一個熱血上頭,就因為老傢伙的三言兩語結果從東線跑去薊州。
但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不管離陽朝野如何看待涼莽戰事,北莽自身其實已經憂慮重重,都在無比期待某個人在某個戰場打破僵局。
冬捺缽王京崇率先打破沉默,沉聲問道:“敢問將軍,若是事後有人問罪?”
王遂冷笑道:“問個屁的罪!你們要是還怕,那我王遂就撂句話在這裡好了,一切後果,由我王遂來扛。”
王遂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話雖如此,可你們這幫沒卵的傢伙,打下精銳損失殆盡的薊州不難,可真的能去跟幽州燕文鸞叫板?我看懸啊!”
王京崇笑道:“那末將就有卵一回?”
王遂眯眼盯著這個年少時便離開故國故土的春秋遺民一眼,緩緩道:“這個……真可以有。”
秋捺缽大如者室韋也笑道:“其實末將胯下那話兒不小,只不過呢,平時沒見著水靈娘們,就懶得鋒芒畢露,既然今兒又有薊州又有幽州的,那可就要亮一亮兵器了。”
王遂沒有理睬兩個捺缽,“不用急,給你們半旬時間,該權衡利弊的就好好算計,該和長輩商量的也趕緊了,半旬過後,有不樂意窩在這東線的,儘管來找我。對了,別忘了帶上好酒,我知道你們私藏了不少好東西。以後跟著我王遂一起拼命,今天給我幾罈好酒喝,不敢明天就還你們一個大將軍噹噹,人人官升一級還是不難的。”
王遂望向東面,重重吐了口唾沫。
然後這個老人撥轉馬頭,緩緩而行。
他望向遙遠的北涼方向。
聽說你吃飽了撐著混過江湖,小小江湖?任你一人敵萬人又如何?比得上沙場上的金戈鐵馬嗎?比得上那數十萬鐵甲人人赴死的慷慨壯烈嗎?
徐驍的兒子,豈能如此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