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都不太能造成真正意義上的戰損。但是北莽幾乎可以稱之為面對面的近距離平射,尤其是在人人神箭手的情況下,一個個虎頭城守軍被一箭箭射透喉嚨、射穿眼眶,甚至不少北涼士卒當場連人帶甲都給穿透。
步卒方陣內的雲梯源源不斷架在城頭上,在千餘輕甲死士拿性命開路為後方贏取時間之後,北莽不會給虎頭城絲毫喘息的機會,接下來很快就是頭頂鐵盔身披鎖子甲的北莽力士開始悍然登樓,如果說第一撥死士都是身形靈活的北莽步卒,那麼這一撥身材尤為健壯的步卒幾乎可以說是隨便換一個戰場,披上真正意義上的重甲,就可以媲美那種歷史上幾乎一度把騎軍葬送的中原重型步卒。
這些力士的登城,哪怕是近在咫尺從城頭上激射而下的箭矢,也僅是讓舉盾而上的他們略微停頓,偶有北涼膂力驚人的弓手一箭射穿盾牌,鋒銳箭頭直接釘進胳膊,他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退縮。就在震破耳膜的廝殺聲中,一名北莽登樓力士遮在頭頂的盾牌已經釘入了四五根箭矢,他正值壯年,是北方草原上一個小部落的男子,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王庭,什麼寶瓶州,這次應徵跟隨大軍南下,只是想著今年過冬時候攢夠軍功,好讓個子正在拔高的兒子能夠吃足肉,順勢跟隨自己升高一級戶籍,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能夠走出風雪不定的草原,有機會代替自己去離陽中原走一遭,至於自己,他不奢望能夠活著離開戰場了,這座虎頭城實在是太過難以撼動,跟自己入伍時的傳言大不相同,不過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