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那會兒沒有什麼感觸,如今回想到我北涼的處境,確實難免心有慼慼然。”
臉上淤青還沒有徹底消失的呂雲長輕聲嘀咕道:“師父,去碧山縣也就罷了,畢竟有裴姨那麼風華絕代的女子,冷落了不好。可這座青鹿洞山,在半山這兒我就能聽到那些讀書聲,我腦殼子都疼了。師父你說你來做啥,我可事先說好啦,若是沒有第二個裴姨,而只是來書院聽人背書,我可就真要翻臉的。到時候我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再手起刀落,把那些讀書人砍殺得人仰馬翻。”
餘地龍怒道:“呂雲長,還沒打夠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拳捶死你!”
呂雲長也跳腳,一臉幽怨望向徐鳳年,無比委屈道:“師父,你偏心大師兄,王老怪的秘笈交給他保管也就罷了,連師父你姥爺他老人家那部畢生心血的刀譜,也一併給了大師兄,我是路邊撿回來交給後孃養的是不是?”
徐鳳年雙指彎曲在呂雲長腦門上輕輕一叩,微笑道:“不是我小氣,或是偏心餘地龍,而是那兩樣東西與你不合心意,等我將來也有些武學心得,只要有機會編撰成譜,到時候只會送給你,而不是餘地龍和王生。”
呂雲長驚喜道:“當真?”
徐鳳年輕聲道:“繼續上山。”
跟在徐鳳年屁股後頭的呂雲長得意洋洋瞥了一眼餘地龍,後者翻了個白眼。
徐鳳年笑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佛教寺廟多建在山腳,大的道教宮廟卻多在山頂,而儒家的書院,往往喜歡在山麓半腰。”
呂雲長不假思索道:“禿驢們喜歡香火錢,怕香客爬山太累。道教那些臭牛鼻子都是求什麼長生不老啊證道飛昇啊,自然要挑一個離神仙最近的地方,每天誦經拍馬屁,神仙們才聽得到嘛。至於讀書人咋想的,大概是山腳山頂都給人霸佔了去,只好在山腰蓋房子了吧。師父,我這個說法是不是很有道理?”
徐鳳年不置可否,繼續問道:“地龍,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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