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把守幽州,如今褚祿山親自坐鎮涼州北關,董卓要先打流州是確認無誤的,北莽要拿流州作為突破口,咱們北涼要以此做餌,各有所求,歸根結底,似乎就是在看地利贏還是人和贏了。”
徐璞平靜道:“北莽若是鐵了心真要死磕流州,無城可據無險可依的流州肯定守不住,關鍵就在於涼莽雙方到底會在這個屠宰場被割下多少肉,在我看來,就算北莽在流州丟掉十五萬精銳,只要我們北涼折損人數達到五萬,五萬,只要過了這條界,哪怕是隻多一兵一卒,那這場仗北涼就已經輸了。守涼州的西北和守幽州的北方,都是給離陽拖延時間而已。北涼,北莽,離陽,三足鼎立,離陽最耗得起時間和國力,北莽緊隨其後,北涼最為捉襟見肘。”
紅薯憂心忡忡道:“三萬龍象軍全在流州啊。”
徐璞感傷道:“這其實正是王爺在跟所有北涼百姓表態啊。戊守國門死戰邊關,到時候輸了,戰死之人,肯定會有一個姓徐的。”
紅薯問道:“值得嗎?”
徐璞沒有回答。
紅薯自問自答,“很多事,說不上值得不值得。”
紅薯突然問道:“徐叔叔,那小宦官冬壽的習武資質如何?”
徐璞笑道:“資質平平,只是根性純良,武道一途,不是說只有天賦異稟才能修成正果。何況城主揀選出來的那部秘笈,本就不苛求先天根骨好壞,只講究一個日積月累。”
紅薯咬了咬嘴唇,惋惜道:“不是沒有立竿見影的武學捷徑,只是都不適合這個淳厚少年,但是聰明伶俐的習武奇才,我又絕對不會放心。”
徐璞點了點頭,也感慨道:“人難稱心,事難如意。”
紅薯看了眼天色,徐璞輕輕起身,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