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但是他暫時不能離開霞光城,只是默默將這位步軍統帥送行到城外,然後趕回城頭,果然沒有誰離開,完全是紋絲不動,謝澄舒三人依舊低頭跪著,一向好脾氣也好說話的何仲忽臉色陰沉得可怕。既是霞光城副將同時也是另外一支老字營統領的盧忠徽,這個身上疤痕比他兒子年歲還要多的中年武將,竟然在那裡像個委屈的孩子在哽咽抽泣。盧忠徽的擋騎營,正是燕文鸞一手打造的老字營,當年西蜀境內道路崎嶇,不宜徐家鐵騎馳騁,早在西壘壁之役中就大放光彩的擋騎營更是戰功顯赫,號稱一步當一騎,連千騎開蜀的先鋒大將褚祿山都不吝讚譽為“何止是一步當一騎,千步猶可擋千騎”,故有擋騎營的稱號!
燕文鸞說了個“狗屁玩意兒”,可不是說什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風涼話,而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北涼步軍統帥自己的老臉上啊。
何仲忽雙手扶在城牆上,背對眾人,輕聲道:“臥弓城沒了,他能不傷心?整個北涼,老燕不心疼葫蘆口誰能更心疼?不但是葫蘆口,所有幽州步軍,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他就真願意讓咱們幽州軍先死流州卒後死了?不可能的啊。現在幽州邊境上的萬餘流州士卒,還有涼州的,更包括流州本地的,以及那些在陵州紮根的,可都看著咱們葫蘆口呢。”
何仲忽深呼吸一口氣,厲聲道:“傳令給鸞鶴城,虎撲營去營名!校尉荀淑在內一干都尉標長伍長,准許他們全部以待罪之身參加守城戰!他們要是覺得這次譁炸營變都不夠解氣了,行,有本事就去宰了鸞鶴主將楊驃!大不了到時候我何仲忽親自帶兵去平叛!”
謝澄舒咬緊牙關,說道:“末將懇求大將軍准許虎撲營將士戴罪立功,給他們一個重新拿回老字營營名的機會!”
何仲忽猛然轉身,一腳把這名霞光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