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個空出來的位置有沒有想法?這座小廟殷茂春是絕對瞧不上眼的,你也不用擔心跟他爭什麼。”
吏部尚書趙右齡,禮部尚書白虢,戶部尚書王雄貴。
加上一個儲相殷茂春,曾經都是首輔張鉅鹿和坦坦翁的得意門生,細算下來,如今淪落到只剩下一個公認永徽四子中才學最次的王雄貴,還在堅持為那座張廬支撐門面。
聽上去似乎連王雄貴都要走了,還是去當那個滑天下之大稽的廣陵道經略使,朝廷的言下之意,就是瞎子也該明白了。
要殺飛虎,先斬羽翼!
陳望只是搖頭不說話。
趙篆嗯了一聲,自我反省道:“是我操之過急了,不是幫你,反而害你成為眾矢之的。行百里者半九十啊!”
趙篆像是自言自語,“父王悄然巡邊,就這麼拖著,耽擱朝會,好像也不是個事啊。”
曾被馬戎評點為“器識端謹”的陳望,並沒有說出那兩個字。
但是趙篆看著東方泛起魚肚白的天色,眼神已經悄然炙熱。
監國。
趙篆收回視線後,就又是那個性情溫和君子如玉的太子殿下了,微笑道:“聽說元先生這趟遊歷大江南北,身邊帶了個人。”
陳望問道:“可以說?”
趙篆略顯無奈笑道:“你我有何不可說的,那人便是被看作落難鳳凰不如雞的宋家雛鳳,宋恪禮。”
陳望疑惑道:“宋恪禮不是在廣陵江北一個上縣做縣尉嗎?此人剿匪頗有建樹,這份不俗政績,只是被上頭刻意壓下了。”
趙篆深深看了眼這位陳少保,然後笑得都眯眼一線了,用手指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