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眯眼沉思。
吳重軒投靠朝廷是好事,自己保不齊就能靠著這場廣陵戰事一鳴驚人,從鳥不拉屎的南疆躋身那座太安城廟堂,以後撈個徵字打頭的大將軍噹噹絕對不是什麼奢望。
殘暴嗜殺?治軍嚴苛?
王銅山相信只要自己手中握有那杆天底下最沉重的大戟,哪怕不帶一兵一卒孤身一人離開南疆,那麼不但離陽朝廷會削尖了腦袋招徠自己,任何地方軍伍也會雙手奉上兵權。
王銅山笑了起來,不過眼下最重要是的還是攻破老杜山防線,在廣陵道腹地長驅直入,一鼓作氣打到西楚京城,老子管你吳重軒會不會跟趙家天子說情,那個姓姜的胭脂評美人兒,我王銅山先吃到嘴巴里再說!然後徹底自立山頭,你吳重軒可以靠著關係當上兵部尚書,我也不傻,一樣可以暫時低頭彎腰拍幾句馬屁,只要把那個年輕天子哄開心了,加上有廣陵道平亂的破城首功打底子,鎮字將軍的頭銜肯定手到擒來。
王銅山笑容更甚,想到那個小道訊息,他就更開心了。
姜姒,不但是身穿龍袍的西楚女帝,據說還是北涼王心儀的女子?
王銅山重重冷哼一聲,伸手抓住了一旁的大戟,“什麼狗屁四大宗師,指玄境界的嵇六安也就是三戟的事情,賞給你姓徐的三十戟總該夠了吧?”
就在此時,一名披甲校尉大踏步闖入軍帳,王銅山勃然大怒,只是不等他發火,那名平日裡很會察言觀色的中年校尉就抱拳道:“將軍,有三隊斥候先後回稟,都說有一個年輕人朝我們大軍駐地行來。”
王銅山懶洋洋斜眼道:“哦?帶了多少兵馬?有沒有五千?”
校尉神情古怪,“啟稟將軍,只有一人,我軍斥候已經仔細查探周邊,並無伏兵。”
王銅山瞪眼道:“那幾隊斥候都腦子進水了不成?一顆腦袋就不是軍功了?!難道個個都發了善心,開始關心那傢伙是不是平民百姓了?”
校尉臉色更加古怪,嚥了一口唾沫,“將軍,那個年輕人口口聲聲說要見將軍,甚至敢指名道姓,咱們的斥候生怕萬一是將軍的舊識……”
畢竟這個校尉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心腹,王銅山沒有肆意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