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總是相差不多的,更認為兩遼防線上如同朵顏精騎、黑水鐵騎這樣的百戰雄師,就算放在北涼邊軍也是第一等的戰力,可如此尉遲長恭沒有這麼樂觀了。
尉遲長恭下意識握緊刀柄,心情極為複雜,假設北涼騎軍不是十數萬,而是真正的三十萬,那是不是就可以直撲北莽腹地的北庭,幫助中原第一次完整征服大漠和草原?可如果北涼真有如此兵力,既然能打掉北莽,那麼打下自己身後的那座太安城就算更難,又能難多少?
當斥候疾馳而來稟報八百騎離此不過十里地,趙桂強顏歡笑問道:“尉遲將軍,想來那北涼王總不會真在天子腳下大動兵戈吧?”
尉遲長恭也沒有再對趙桂落井下石的心情,皺著眉頭道:“再等他們推進五里,如果北涼到時候主動派遣斥候跟我們大軍接觸,就意味著那位藩王會遵循著規矩行事。”
不知不覺趙桂的頭盔都有些歪了,伸手顫顫巍巍扶了扶,順手擦了擦額頭汗水,小聲問道:“如果見不著北涼先鋒斥候,咱們咋辦?”
尉遲長恭沉聲道:“列陣迎敵而已。”
趙桂哆嗦了一下,差點當場從馬背上摔下去,打了個哈哈掩飾自己的窘態,自我安慰道:“應該不會的,上回北涼王進京覲見先帝,不管是在下馬嵬驛館還是在朝堂上,到底還是懂規矩講規矩的。”
安西將軍顯然已經把那位世子殿下在國子監外的舉動和九九館的風波,都自動忽略了,更把自己當年揚言要是碰著那小蠻子一定要過過招的豪言壯志拋擲腦後了。
兩軍對峙不過五里,仍是不見有任何一名北涼騎軍出現。
趙桂一巴掌摔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