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呂雲長小聲嘀咕,難道是北涼王府從不出世的絕頂高手?徐鳳年快步走到湖堤上,幫忙推著那架木製輪椅,嘴唇抿起,沒有說話。呂雲長大概是先入為主,對這個坐輪椅上的年輕女子很是忌憚,少年絲毫不敢嬉皮笑臉,王生反而見著她就有些油然而生的親暱心思。
這女子沒有開口跟徐鳳年說話,而是轉動椅子,望著兩個孩子,然後最終將視線停留在背匣捆劍的王生身上,微笑道:“是個劍胚子,要是我與你師父的孃親見著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王生靦腆羞赧,不知如何作答,但感受得到那姐姐的善意,高大少女就只能會心笑了笑,原本粗糲俗氣的眉眼,剎那之間竟是如遠山霧靄,青山秀水。
呂雲長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得出那位中人之姿但地位超然的女子對自己沒啥好感,他又不敢畫蛇添足,於是自個兒偷偷摸摸跑去涼亭裡找那小兔崽子的麻煩,少年雖說對王生的師兄身份不服氣,可畢竟王木頭佔了早入師門的先機,呂雲長其實平時就是閒得慌,只想跟人吵吵架過過嘴癮,並非真的計較什麼大師兄二師弟,少年曉得只有自己的拳頭夠硬本事夠大,尤其是刀夠快,才是天底下最硬實的頭號道理。可亭子裡那個傢伙算哪根蔥?能排在自己和王生前頭當老大?呂雲長一入涼亭,就把仍然在鞘的大霜長刀往地上重重一磕,黑著臉沉聲問道:“餘蚯蚓,敢不敢吃我一刀?”
那個被徐偃兵帶上清涼山後就不管不問的小牧童,到現在為止都活在雲裡霧裡,幾乎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一件事情,這裡是北涼王的家,而他的師父會是那個北涼說話最管用的傢伙。此時此刻被一個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的陌生傢伙質問,一臉茫然,餘蚯蚓是在喊誰?為啥一見面就要吃刀子?
不喜歡欺負弱小的呂雲長很快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