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輩子的黴。完全沒法子跟治中從事功曹從事這些手握權柄的當權紅人相提並論,爭地盤當然也就爭不過他們了,到現在他都沒能找到本該與自己搭檔處置一州學政的勸學從事,沒辦法,誰樂意捧著聖賢書去跟流民打交道?被柳珍瞥了眼的兩位官老爺,頓時就坐立不安了,眼前這位看似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年輕藩王,那可是說收拾鍾洪武就收拾掉的北涼之主,連燕文鸞這幫邊軍大佬都給馴服了,北涼軍的改制,從頭到尾都順順利利,還有當初徐北枳連跳了七八級赴任陵州刺史,奪了經略使大人李功德不肯挪窩的座位,更直接就是讓一正兩副三位陵州將軍直接保駕護航的,誰敢說個不字?要是被這麼個城府深沉的王爺盯上,估計能否活著走出流州都要兩說。
徐鳳年微笑道:“王兵曹,黃都官,兩位大人出了很多汗啊,這日頭還沒出來,就覺著熱了?若是身體不適,跟流州水土不服,趁著本王在刺史府邸上,想要告假的話,不需要刺史大人點頭,本王就準了。聽說你們兩位是親家,回陵州有個伴兒,倒是不怕路途寂寞。”
兵曹從事王秀青和都官從事黃玉成頓時汗如雨下,離開椅子後重重跪在地上。盤腿而坐的楊光鬥笑眯眯看著這幅場景,既沒有雪中送炭幫兩位屬官在王爺跟前求情,也沒有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