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顱。
背對家族眾人的劍客神情複雜,轉身後斂去眼中一抹隱藏極深的狂喜,滿臉悲慟顫聲道:“廬主,鍾離邯鄲,死了!”
拄杖廬主怒極,胸前長髯飄拂,提起那根重達百斤的精鐵柺杖,重重砸入玉石地面,炸出一個窟窿,喝道:“你是何人?!”
徐鳳年不拉韁繩,雙手插袖,背春秋劍不動如山坐在馬背上,平聲靜氣道:“實不相瞞,我跟這個自稱鍾離邯鄲的草堂劍客是初次見面,無冤無仇,不過他說了劍來二字,說是要模仿李劍神大雪坪的風采,可說是劍來,卻也沒見到有一千幾百柄劍飛來,僅是讓捧劍侍童丟了一把破劍過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湊巧想殺人想瘋了,就一巴掌拍掉了他的頭顱,你們沈門草堂若是也聽不下去看不下去,不妨車輪戰上陣,我一人一劍,都接下來便是。”
長髯廬主臉色陰沉得讓附近沈氏子弟膽顫,不敢正視,入二品境界年數比這名高坐馬揹負劍青年肯定還要長久的老人握緊柺杖,殺機勃勃,眯眼問道:“師出何門?”
徐鳳年一臉訝異道:“我都殺了你兒子,你還跟我嘮叨,我是你老子不成?”
韓芳和張秀誠面面相覷。
他們也算閱歷不淺的老江湖了,可委實是沒見過這樣形同市井潑皮的高手啊。
“好好好!”怒極大笑的廬主連說了三個好字,雙手按在龍頭柺杖頂端那顆龍嘴叼銜的碩大夜明珠上。
在場不管是託庇於草堂還是沈氏嫡系,總計有六十幾人,其中兩側弓弩手有十三名。不過陸續有人進入場內,尋常人走入其中都要迷路的那種家大業大,訊息難免滯後,就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