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找牙!
徐北枳提著簾子,給徐鳳年笑著介紹窗外一支表情異常凝重的騎軍:“是黃峴鎮的兵馬,統兵的將軍姓顧名落,是龍腰州持節令的女婿,平時眼高於頂,看誰都不順眼。看來是真給你們打怕了,騎卒的這幅表情,跟慷慨赴死差不多,前些年提及北涼軍,可都是斜眼撇嘴。”
徐鳳年平淡道:“夜郎自大。”
徐北枳哈哈笑道:“說我呢?”
徐鳳年皺眉道:“到了北涼,你嘴上別總是掛著你們北涼如何如何,北涼本就排外,軍旅和官場都差不多,這種頑固習性利弊不去說,總之你要悠著點。”
徐北枳點頭道:“自有計較。”
徐鳳年自言自語:“不會真要一鼓作氣打到南朝廟堂那兒去吧?這得是吃了幾萬斤熊心豹子膽啊,帶兵的能是誰?不像是袁左宗的風格啊。”
徐北枳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北涼有點像我們見著的柔然山南麓田地?”
徐鳳年問道:“青黃不接?”
徐北枳慢慢說道:“北涼王六位義子,陳芝豹不用說,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裂土封王,以他的才略,自起爐灶都行。袁左宗是當之無愧的將才,獨當一面肯定不難,領幾萬精兵可以輕鬆摧城拔寨,但統帥全域性,就不好說了。齊當國,衝鋒陷陣,扛徐字王旗的莽夫而已。葉熙真擅長陽謀,被譽為下一任陽才趙長陵,說到底,仍是幕後搖羽扇的謀士,需要依附於人。姚簡是一位熟諳偏門的風水師,一向與世無爭,更不用去說。褚祿山的話……”
徐鳳年笑道:“徐驍六位義子中,真要說誰能勉強跟陳芝豹並肩,只有他了,他是真正的全才,只要是他會的,都一概精通。我師父是因為趙長陵才名聲不彰顯,褚球兒跟陳芝豹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徐北枳繼續說道:“韋甫誠典雄畜寧峨眉這批青壯將領,比起陳芝豹,都差距很大,何況偏倚向你這位世子殿下的,少到可憐。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