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太高,總覺得天下第一人是天經地義的囊中物,於是很早就志在廟堂,可以說一開始就誤入歧途,以後的江湖,恐怕就沒有你什麼事情了。”
洪敬巖冷笑道:“徐鳳年,就算你已能神遊,試圖融匯三教,藉機摸著了陸地神仙的門檻,可你當真有資格對我妄加評論?”
“徐鳳年”搖了搖頭,眼神躍過洪敬巖,望向柔然山脈的北方,“我等你帶著柔然鐵騎一同送死。現在,讓開路。”
洪敬巖嘴角翹起,“你也知被我盯上,我不挪步,你便無法北上?徐鳳年你何時如此有自知之明瞭?”
一腳踏在天象一腳踩入陸地神仙的年輕“神遊之人”攤開雙手,兩柄刀,一柄過河卒,一柄春雷,從數千裡之外的徐鳳年腰間出鞘,一瞬在手握住。
看來洪敬巖不讓路,無非就是一戰而已,就看此生已經嘗過兩次敗仗的洪敬巖信不信事不過三。
洪敬巖皺了皺眉頭,然後眉頭舒展,側過身,示意視線中的年輕人繼續北上。
北涼都不在他眼中,慕容寶鼎許諾的北院大王都不在他眼中,一個徐鳳年算什麼?
徐鳳年一閃而逝,留下笑聲,嘲諷之意重重錘打在更漏子的心口。
心如磐石的洪敬巖沒有因為徐鳳年的笑聲而影響心境,只是怔怔站立原地,捫心自問,“天下第一跟天下共主,無法兼顧?”
……
北莽太平令為女帝打譜的那座皇宮廣場之上,憑空出現了一道飄忽不定的身影。
皇城震動。
身影一步步凌空登天,走到了大殿之頂,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