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指不定哪天就輪到自己。吳金陵若是像那龍虎山天師府的趙凝神,如今比我徐偃兵的境界只高不低。”
徐鳳年搖頭道:“有些人旁觀江湖還好,可是天生不適合在江湖上混,這就如同朝堂上的那些狀元郎,其實沒幾個能混到二品大員,沒幾年就被風流打散,遠不如那些普通的進士及第。”
徐偃兵點頭道:“不信命不行,尤其是僥倖入了天象境界後,才知道虛無縹緲的氣數之說,絕非先輩用作唬人的荒誕言辭。”
徐鳳年一口飲盡碗中燒酒,放低聲音說道:“先前斫琴有悟,思來想去,也就是悟了來去兩字。”
徐偃兵興致濃郁,放下酒碗笑問道:“殿下此話怎講?”
徐鳳年雙手插袖,望向窗外風雪凌厲,眼神飄忽,悠悠然說道:“我曾偶然與王仙芝一戰,談不上如何酣暢淋漓,王老怪到最後關頭撐死也就是七八分氣力,這之後我獨處荒野,也不知是出竅神遊還是走火入魔,反正先是陸續在腦海中退散了山川河嶽諸多天下事物,那種感覺,妙不可言,好似天下盡握手中,卻能夠隨意棄如敝履,比起人間帝王還要來得指點江山。然後身無一件外物,百無聊賴,又將那些退散之物一件一件取回,只是這一散一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