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六,黑水幫四。”
顧潤德哈哈大笑,返身騎上馬,望向還要收拾殘局的劉庭欣,指了指自己,然後伸出四根手指頭,手勢示意自己只要四六的那個四。然後掉轉馬頭,再不敢快馬揚鞭,只是緩緩回城。
鬆了口氣的劉庭欣悄悄罵了句娘,感慨道:“咋這當官的,一個比一個會做買賣?躺著佔了便宜還能讓人念他們的好,都是打在孃胎起就開始琢磨這生意經了不成?”
劉庭欣最後望向驛路盡頭,心想咱們的世子殿下的確是好身手啊,莫不是當真宰掉了北莽提兵山的第五貉?嘿,可得回去跟幫派兄弟們說道說道,老子也是近距離親眼見過世子殿下容貌風采的,嗯,就跟他們說自己當時離了殿下不過十步,不,五步!
徐鳳年跟徐偃兵韓嶗山黃小快三人一起在驛路上縱馬,他當然不會費心思量顧潤德跟劉庭欣各自的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師父李義山早就說過一個人位居高位,所作所為不過是聚勢二字,規矩正統民心這些東西都涵蓋其中,千百溪流匯聚才能成就一條勢不可擋的大江,那些個根深蒂固的派系勢力,原先鐵桶一隻的陵州官場也好,鍾洪武一脈也好,還有邊境上的燕文鸞也罷,就像是一座座離這條江水甚遠的大小湖泊,徐鳳年要做的就是在儘量不讓北涼元氣大傷的前提下,開鑿出一條河道,盡數引入大江,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