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面面相覷,也沒能找出可以拿捏的把柄,憤憤然不說話。
徐鳳年望著火勢漸大的火堆,笑意輕淡。
被人當著面刻薄挖苦,感覺也不錯。如果是在北涼,可沒這福氣。
徐鳳年不禁想起從不承認是自己師父的李義山,也有些懷念小時候他打在手心生疼的雞毛撣子了。這根撣子至今還放在聽潮閣頂樓。
許多道理,都是這麼打出來的。不知為何,不懂事的童年和少年歲月,被徐驍輕輕罵幾句,就覺得委屈,跑去陵墓賭氣,反而是被李義山敲打,從未記仇過。
這趟回北涼,怎麼也要拎幾壺好酒給他。
第072章無名詩
夕陽西下,餘暉溫淡,駱姓公子哥手提酒壺,閒談時妙語連珠,什麼臨義莫計利害論人不看成敗,什麼俗人見得眼前無事便放下心,卻不知功夫只在意外。連徐鳳年這個局外人都聽得津津有味,覺得滿身俗氣都頓時清減。
更別提兩位本就對駱公子芳心暗許的大家閨秀,恨不得依偎過去,或者乾脆去床榻上聆聽教誨才好,幾名老儒生也頻頻點頭,顯然對這名駱家子弟的好感,並非只是因為他姓駱,就像當初遇見馬賊,此人便搶在扈從之前拔劍拒敵,好一個風流倜儻書劍郎,將來必然不會是池中物。有駱公子穿針引線,氣氛熱烈,一名才子即興詩賦,蘇姓女子吹奏竹笛悠悠,其餘年輕男女或拍掌附和,或者敲打枯枝做輕鼓,其樂融融。
文巾青衫腰懸玉的羅老儒生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