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藩王子孫,不論嫡庶,恐怕得有數百人,就沒一個像殿下這麼勞心勞力的。”
寒風拂面,夾雜有山野特有的草根氣,沁人心脾,徐鳳年微笑道:“大概是多大的瓜田招來多大的偷瓜賊。瘸漢子醜婆姨,才子佳人,都是門當戶對。有這些在兩座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對手死敵,我該感到榮幸。袁二哥,這些年你一直深藏不露,陳芝豹都入聖了,你要是不弄個天象境說不過去啊。”
袁左宗哈哈笑道:“袁某單打獨鬥,遠遠比不上方寸天雷的顧劍棠和梅子酒的陳芝豹,不過長於陷陣廝殺,不知何時能跟殿下一起沙場並肩馳騁?”
徐鳳年雙手插袖嘆息道:“在北莽聽一個北涼老卒說他這些年經常鐵馬冰河入夢來。”
袁左宗望向遠方,輕聲道:“我不看好西楚復國。”
徐鳳年點頭道:“就像徐驍當年不反,看似寒心了許多將士,可他那是明知不可為而不為,好不容易眼望天下得天平,當什麼皇帝,用他的話講,就是當上皇帝,老子還能三宮六院嬪妃三千?還是能一頓飯多吃幾碗肉?打天下靠人強馬壯刀快,治天下卻要不計其數的門閥士子,群策群力,聚沙成塔,既然民心根本不在徐驍這邊,他做個劃江而治的短命皇帝,我註定活不到今天。”
袁左宗由衷笑道:“義父從不耍小聰明,是大智慧。”
徐鳳年轉頭說道:“鳳年以前紈絝無良,讓袁二哥看笑話了。”
袁左宗沒�